林锦程莫名其妙地停住,回头问她:“怎么了?” 林莱深吸一口气,又整了整本来就很整齐的衣物,说:“好了。” 林锦程笑着摇摇头,打开门,看到门外风尘仆仆的男人,本想寒暄几句,没想到男人的眼光直接越过自己往里面望,林锦程索性偏向一旁,把门彻底拉开:“请进。” 肖恩来过这里一次,熟门熟路地走到病床边,视线跟林莱的视线紧紧黏在一起,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林莱对他而言还有些陌生的小脸蛋,蓦地弯唇一笑:“林,我们又见面了。” 林莱嘴角上扬,突然把搭在病床上的手伸向肖恩,肖恩右手握住她苍白纤细的手,竟然顺势单膝下跪,拉住她的手到唇边用力吻了下,略有些胡茬的嘴唇刺得林莱手背微痒,他发出一声仿佛是从胸腔溢出的叹息,“噢,谢谢老天,你没事。” 林莱接口:“我很好。” 肖恩沉默地仰视她,深邃的蓝色的眼睛仿佛一汪大海,注满深情,林莱看他一眼都能被溺毙,她喉咙有些发干,下意识地喊道:“肖恩……” 肖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起身揽住林莱吻了上去,这是林莱换回自己身体以后他们第一次接吻,却又好像已经吻过无数回一样熟稔,肖恩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小心地控住她的下巴,唇舌热情地挑弄,林莱乖巧地回应,两人吻得浑然忘我。 林锦程站在一旁尴尬地摸鼻子,既不想做一只2000w的大灯泡,又怕自己走了之后那两人要肆无忌惮地滚上床,只能掏出手机骚扰新欢,仍然硬邦邦地戳在原地。 “肖恩,杰克怎么样了?” 肖恩拿拇指摩挲她的眼角,温柔地说:“我过来的前一个小时,他刚醒。” “艾米利亚死了,他一定很难过。”林莱窝进肖恩怀里搂住他的腰。 肖恩拍拍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哄她:“艾米利亚早就死了,他知道的。” “但是之前,我在艾米利亚的身体里,走着艾米利亚走的路,他好歹还有个念想。”林莱抬头看肖恩,急切地说。 “他会调整自己,挺过来的,这些天温妮莎一直在医院陪着他,她也会帮他的。” “希望如此。”林莱的脸在肖恩胸口蹭蹭,“等我身体好一些,我想去看他。” “好。”肖恩轻轻地吻了下她的发顶。 林莱陷在他怀里仰头看他,他眼底疲倦的红血丝立刻无所遁形,林莱没问他一连多少个小时没有休息过,只是心疼地提议:“你累不累,要不要陪我睡一会儿?” 肖恩从善如流地点了头,他的神经已经快绷到极限,连连失眠的不只是林莱,他也深受失眠的困扰,工作上的压力和感情上的创伤让他的日子过得比林莱更煎熬,现在见到了林莱,一直绷紧的弦才算松了下来,也才能好好休息。 肖恩只脱掉了西装就侧身躺在了林莱身旁,这个姿势并不舒服,但肖恩还是迅速地睡着了,由此可见他的疲惫。 林莱毫不厌倦地打量肖恩放松的眉眼,把自己的被子分了他一半,怕他感冒想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抬眼找遥控器才发现不远处杵了一人,正在聚精会神地玩手机,林莱压着声音诧异地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林锦程气得肝疼,感情他一直就是空气啊,现在才注意到他在! 林锦程一边念叨着没良心的东西一边愤怒出门,林莱捂嘴偷笑着送他到门边,快关门的时候,林锦程抵住门,斟酌着字眼说道:“我知道你们很久没见,又刚经历了一钞生离死别’,但是,嗯……别太激动,你现在身体还不好。” 林莱奇怪地看着他:“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锦程冲他勾勾手指,林莱半信半疑地附耳过去,也不知道林锦程都说了些什么,林莱的脸一瞬间爆红,喊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林莱的反应太过激,林锦程略一思索,不怀好意地靠近,低声问她:“你们不会还没有过吧?” 林莱脸红得像番茄一样,色厉内荏地狂推林锦程:“林锦程你好烦!” 林锦程狂笑:“喂不会吧,他不会有什么毛病吧,这不科学。”尽管是假夫妻,后来也成了真情侣,同床共枕这么久居然什么事都没发生,在林锦程不太纯洁的爱情观里,简直像母猪上树一样不科学。 “林锦程你才有毛病,你烦死了!”林莱手脚并用地把林锦程推出门,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林莱简直恨死了林锦程的口无遮拦,去床头柜拿了陶瓷杯子使劲地给脸蛋降温。 还没两分钟,又响起了敲门声,林莱跑过去开门,林锦程那张欠揍的脸赫然出现在门外:“我忘了拿围巾,外面好冷。” 林莱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拿了他的围巾来塞进他怀里,然后果断地关上了门,结果五分钟之后,又有人敲门,林莱恼火地走过去开门,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