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穿着不如公司或宴会中正式,男人没有穿惯常的西式正装,而是穿着一身黑色大衣。 白皙修长的手指提着毛笔,拿笔的姿势标准,落笔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和滞涩。 就像是古代世家贵公子从画卷中走出。 端的是清隽挺拔,陌上如玉。 明歌远远地在红梅园的长廊中望着这一幕,恰好她面前有一株红梅,眼前的景和眼前的人,相映成双。 她再忍不住,离开原地,穿过长廊走过去,从身后抱住男人的腰身,探出头来,看着他写的对联,夸奖道:“字写得真好看~” 然后,她又踮起脚尖,往男人脸上软软的亲了口,“人更好看哦~” 宫夜宴放下笔,把调皮捣蛋的小女人抓到自己身前来,“别闹。” “我怎么闹了,说的是事实,并且在夸你。”明歌圈着男人的腰,仰起脑袋,说道。 宫夜宴瞧着明歌理直气壮的小模样,不禁掐了掐她的小脸。 他雪白修长的手指沾染了些许墨,蹭到了女人脸上。 蹭成一只……小花猫。 却分外的可爱。 宫夜宴微微勾唇,笑了下。 明歌自己却是浑然不觉的,眨了眨漂亮的眼,“你笑什么?” “没什么。”宫夜宴不打算告诉她,淡淡转移了话题,“来,一起写。” 明歌:“我不太会写毛笔字。” 宫夜宴:“我教你。” 黑色大衣的男人将女人从身后虚虚地圈在怀里,她拿着毛笔,他握着她的手,在红色空白长联上,一笔一划写: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人同写一阙词,笔锋既有女子的婉约,也有男子的凌厉。 明歌两根手指撑着下巴,仔细地欣赏了一下,“真是不错,等回头我找个东西,把这个对联给装裱起来。” 她微微转身,“唉,宝贝儿,你毛笔字写得很好,从小练过的吗?” 宫夜宴头低着,微微俯身,白皙精致的下颌搭在女人的颈窝,她一侧首过来,他自然地拿嘴唇在她白嫩脸颊边碰了碰。 她的脸是微凉的,他的唇却是温热的。 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交织在一起十分的奇妙。 园中天寒地冻,宫夜宴开口说话,唇间隐约白气缭绕,嗓音是应景的清冷,“宫家每年的习俗就是自己写对联,自幼时起,每年都是这样,长久也就练出来一手字。” 明歌手指冰冰凉凉的,被男人给握住,收入自己黑色大衣的胸口处,“不过,从今往后的每年春节,就都要劳烦夫人跟我一同写。” 她能够感觉到,纤手下男人胸腔里心脏的跳动,温热且有力。 抬了眉,抿唇灿然一笑,轻声回道:“好。” * 春节这种传统节日,豪门跟普通家庭过得并无二致,一起吃团圆饭,再围炉夜话,收看春晚,小辈们都会收到来自长者的红包,只不过红包的金额大上一些。 宫老夫人和宫老爷子年事已高,没守到凌晨,就在老佣人的搀扶下上楼休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