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开车过来。 景蓝首府又是富人别墅区,周围方圆几里之地,都不可能设有公交站。 而且明歌严重怀疑…… 她眼珠转动,暗自打量了一下矜贵优雅的男人,心想: 大美人可能连公交车都从来没有坐过,吧? 因为明歌实在无法想象…… 宫夜宴这样的人,跟普通人一样去挤公交车。 可,让他留下来,意味着什么…… 明歌抿了抿嫣红唇瓣,正想说话。 宫夜宴举起左手,低头看了眼腕间的银灰色手表,道:“已经九点了,我该走了。” “……” 明歌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一刹那间一泻千里。 她松了口气,心头又莫名的浮现起一丝失落。 微不可察的,难以捕捉的,却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存在着。 宫夜宴抬起修长的手,亲昵又温柔的在女孩脑袋上揉了一下,淡淡道:“我先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小心一点,嗯?” “……嗯。” 明歌漆黑长睫微微垂下,闷闷地应了声。 等她再次抬起长长的眼睫时,宫夜宴已经走到玄关边上。 背影恰似一树芝兰,遮掩不住的满目矜贵。 “要不你别走了,今天太晚了!” 明歌突然间脑子一热,冲男人的背影,脱口而出道。 宫夜宴听到这一句话,转过身来。 他漆黑如寒夜的眼眸,在一刹那绽放出灼灼夺目的光彩,又在某个瞬间尽数归于寂静暗黑的深渊,令人仿佛不过是一场错觉。 这样讳莫如深又犀利得似能够侵入剖开灵魂的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了明歌脸上。 “你确定?” 明歌:“……” 不不不…… 我不确定…… 她咬着舌尖儿,说不出出尔反尔的话来,只得低低的道:“……嗯。” 宫夜宴自然是没有错过女孩脸上一闪而逝的懊恼、心虚、忐忑的神色,却仍旧是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旋出几分瑰丽色泽,轻而慢的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明歌瞪大了美眸,看着低声浅笑撩人的男人。 她怎么忽然间感觉自己是落入了猎人陷井里的小白兔呢? * 浴室里。 明歌洗了个长长的、精致的澡。 她一向都比较注重保养。 明歌闭上了眼睛,将自己滑入温暖舒适的热水里。 几十分钟后,明歌换上睡裙出了浴室,周身氤氲着淡淡袅袅的湿气,恢复本来面目的脸蛋泛着微微桃花色。 令宫夜宴眸色一深。 “洗好了。” “嗯。” “你……快进去吧。” 宫夜宴见女孩微微紧张忐忑的模样,笑了下,“好。” 半晌后。 浴室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宝贝,我的衣服呢?” 明歌耳根一酥,“啊?什么衣服?我艹……” 回过神来后,明歌的表情已经不受控制,秒变惊恐脸。 她忘了一个非常、非常、非常严重的问题—— 家里连男士拖鞋都没有,自然也不可能有男士睡衣!!!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