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夜宴停下脚步,低眸瞥她,女孩纤细柔白的手落在自己黑色衣袖上,更显得五指白皙。 “怎么?”男人的声音似乎不带任何情绪,问道。 明歌舔了舔红唇,仰起脸,有点儿紧张的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女孩脸上的表情,嗯,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你指的是什么?”宫夜宴垂眸,将她的小脸一寸寸尽数收入眼底,随口恍如漫不经心的问道。 明歌嘴唇略干,或许是心理上的作用,再次润了润没有涂口红却色泽鲜艳的唇瓣,一开口就连声音都无意识的哑了半分,道:“比如……孩子。” “孩子,不是一场乌龙么。”宫夜宴淡声道,“你没有怀孕,不是么。” “是……”明歌下意识地点了点小脑袋,不过很快又摇头,“不是……” 她忽然鼓起脸,语气和神态无意识的娇嗔薄怒,是心知肚明仗着他的宠爱的——有恃无恐,道:“宫总,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 男人静默了片刻。 “你是想问我,对这个孩子以及……孩子父亲的看法?” 明歌蹙着眉,咬着唇,一副心虚的模样,说不出来话。 “明歌。”宫夜宴忽然淡薄了声线开口道,“你觉得我会怎么做,我又能怎么做——” 从男人淡漠的神情与语气里,明歌读出了一丝克制深藏的隐忍。 明歌自以为百炼成钢的心脏,猝不及防的倏然弥漫上一丝尖锐的疼痛,她呐呐地喊了声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宫总……” “这个孩子,虽然只是一场无中虚有的闹剧,但它代表着你的过去,就算是最后发觉只是闹剧一场,也无法抹杀掉一个事实—— 曾经有过除了我之外的另一个男人参与。” 宫夜宴点了一根烟,夹在修长的指间,没有抽,只有淡淡袅袅的薄白烟雾,缭绕而上,模糊了男人俊美惑世的容颜,越发凉薄的声线透过烟雾传递而出。 “说不介意,怎么可能?” 果然,还是…… 介意的吗? 明歌心头忽然涌现起一抹说不清的落寞。 人的劣根性如此—— 哪怕明知道这是自己年少轻狂犯了错,也依旧希望有一个人能待她如初,不介不怀。 可,事实证明,终究只是奢望吧。 女孩心底的失落,浮现到脸上,眼角眉梢流转着丝丝缕缕的难过。 然,下一句,却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如果真挚的喜欢,必然免不了介怀,但,同理,若喜欢得够真挚,终究也只能怪我——” “怪我,是我来得太迟。” 什……什么? 明歌呆了呆。 她一向敏捷的思绪都迟钝了,纤长睫毛缓慢地眨了眨,美眸睁大了一分,一动不动地望着男人薄白烟雾后淡淡模糊的绝世容颜。 什么意思? 宫夜宴替她解答了疑惑,或者是说出了其实早已经在她心底有了的一个答案—— “怪我来得太迟,不曾很早之前遇见你,才让别的男人参与到我未曾到来时你的生命里,否则……哪有他的可趁之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