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钰竟是女的,陛下与他同窗四年,居然都没发现,还一口一个何兄叫的亲密,谁料此人竟藏了私心,以女儿身瞒天过海。 “是吗?”何钰表情轻松,“看模样户部尚书掌握了我一个把柄。” 他突然开价,“二十万两……黄金,买你闭嘴。” 户部尚书心中一跳,二十万两黄金啊,够军需一年了,他一个人,这辈子也花不完。 “你休想。” 看来是价格出的太低,没能打动户部尚书,“三十万。” 何钰不怕他说出来,当面验证,毕竟有齐夏,可以扮成他的模样,他怕的是顾晏生怀疑。 一次两次糊弄过去,顾晏生不会怀疑,三次四次,他肯定知道,何钰对他藏了真实身份。 “何钰,你怕了。”户部尚书点头,“很好,很好,你怕了就好。” “五十万。”何钰继续出价。 “五十万两就想保住你的位置?”户部尚书非常有骨气,“做梦。” “七十万。”何钰提醒他,“这是我最后一次出价,过期不候。” 户部尚书摇头,“若是以前我还会被钱打动,但是现在,我只想毁了你。” 何钰接连跟他作对,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不杀了何钰,难解心头之恨。 “既然不同意,那就走着瞧吧。” 何钰先他一步离开,倒是把户部尚书给弄懵了,他不怕欺君之罪,满门抄斩吗? 还是破罐子破摔,知道求饶没用,索性放弃了? 一定是后者。 户部尚书定了定神,如常一般上朝,待众人将要说的话都说完,这才上前一步缓缓道,“皇上,老臣最近闲来无事,与朋友醉仙楼喝酒,恰好碰到外出办事的宰相大人。” “我那朋友直言道,说这宰相大人长的文秀清瘦,瞧着跟个女子似的,连喉结也没有,老臣不信,细细一瞧,宰相大人还真没有喉结,你们说这是不是奇了怪了,男儿身怎么会没有喉结呢?莫不是咱们的宰相大人……” “根本就是女子是吗?”何钰接过话茬,“尚书前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下官可没有乱说,既然宰相大人不是女子,何不脱了衣裳证明给大家瞧瞧?” “尚书前辈,空口无凭全靠一张嘴就想污蔑我,往后人人都学你这一套……”何钰摊手,“那这天岂不是乱了套?” “那你想怎样?”户部尚书瞪他。 “应该说是户部尚书想怎样,说我是女儿身的人是你,可若是我不是女儿身,你说该怎么办?”何钰歪头看他。 “若老臣当真看错,便说明老臣老眼昏花,不适合这位置,不如告老还乡。”户部尚书说的决然。 他是在赌,赌自己没有看错,何钰出价买,也说明心虚,可他后来又不买了,户部尚书又有些迟疑,然,话都说出去了,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况且他确实年岁大了,该好好养老了。 迟迟不辞官只是没达到自己的目标而已,他想当丞相,但是还是在何钰之下,若是今天扳不倒何钰,干脆不干了,回家种田养牛也比在这看着何钰那张脸得劲。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尚书大人不要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何钰手放在腰带上,白皙修长的指头灵活的解开,将外衣脱了下来,正要拖中衣,被顾晏生制止。 “尚书大人,何爱卿与朕同窗四年,即便现在也时不时同床而眠,何钰是男是女,朕还能不知道?你怕是受了奸人挑唆,目的不是为了揭穿何钰身份,而是逼你告老还乡,尚书大人莫要上当。” 经他一提醒,户部尚书当即惊出一身冷汗,原来这是何钰的阴谋,昨天那人肯定被他收买了,能被他用钱买通,自然也能被何钰买通,报个假消息,叫他去告状,然后逼他告老还乡。 难怪刚刚在外面态度那样决然,说不出价便不出价,原来这是他设下的陷阱。 “何爱卿,快将衣裳穿上,大家同在一片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莫要将关系闹僵,此事朕做主了,就此作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