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过来,这厮都会偷偷将手里的东西藏起来,不给他看,何钰越发好奇。 终于到了第四天,顾晏生主动找他,交给了他一件衣裳。 ??? “你做的?”他藏了四天,闷在屋子里四天没有出来,就为了缝件衣裳? “不是,我亲手画的花样,找人做的。” 还不承认,分明就是他自己缝的,他的针法跟旁人的不一样,是绕一圈以后才穿线,个性鲜明。 “为什么突然想着做衣裳?”何钰没拆穿他,假装不知道。 “我记得你三年前说想给你娘做一件衣裳,结果搞砸了,我现在也算她半个儿子,不知道我请人做的她愿不愿意穿?”顾晏生将托盘推给看,“你先看看怎么样?” “不用看,我娘穿的不是衣裳,是孝心。”这东西估计就是临别礼物,“是不是今个儿就走?” “嗯。”顾晏生点头,“朝廷那边好几次催我,我该回去了,你跟我一起走,还是一个人去?” 何钰拍了拍腿,“我腿养利索了再去吧,等我。” 顾晏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容勉强。 “放心吧,不会骗你的。”何钰答应他,“有一个才貌双全,权势滔天的对象,我还能看得上别人吗?” 顾晏生弯了一半的嘴角终于完全勾起,“我等你。” 何钰最后亲了他一下,“去吧。” 他亲自送的顾晏生,一直送到城门口,回来后将衣裳给娘,娘还激动了一下下,当今圣上给她缝的衣裳,穿着贼有面子。 何钰琢磨着有娘的,不能没有爹的,便去街上找了个裁缝,他指挥着,裁缝做,做好之后凑合给爹,有了爹的,那自然不能没有文君的,然后是何晓的,元宝的,一圈做下来,已经拖了大半个月。 他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伤终于养好,还是不能做大开大合的动作,不过日常行走已经全然没了问题。 何钰怕顾晏生等急,当即带着上江,下南,左清,右河还有五位班领一道,直奔京城。 他缝衣裳加休养,着实拖了不少时间,再加上过去的路程,顾晏生都以为被骗了,他不会来的时候,何钰才姗姗来迟。 他永远不按常理出牌,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没有招呼,也没有是先准备,顾晏生殿试接见学士,为大尚选拔人才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惊的回头看去,发现是个陌生男子。 可再仔细观察,发现五官隐约有何钰的影子,这厮不知道怎么混过了取解试,省试,直接进入了殿试,还朝他眨眼暗示,叫他手下留情。 那是不可能的,这是为大尚选取人才,要是没点真本事,直接将他拒之门外。 近年来朝廷的新鲜血液少之又少,一眼望去全是老头,年轻人很少能爬上三品的,三品以下不用上朝,也就是说除了周浩然与许修竹等等被他提拔上来的小年轻之外,其他最小年龄都在三十岁左右,如此下去肯定不行,朝廷需要创新,改革,不能总保守治国。 他的很多决定朝廷老臣完全理解不了,推出一个新决定,便是一堆人反对,再推出一个,又是一群人反对,当初说要抬高武人的身份,与文人平起平坐,便是大堆文官抗议,叫他趁机撤了一批,用年轻人顶着,朝廷这才好上许多。 姜自然是老的辣,但还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说法不是吗? 他格外重视筛选人才上,亲自监督,给了何钰向他传小纸条的机会。 那纸条丢的很准,恰好在他走过的时候砸进他的宽袖里,顾晏生不动声色收下,趁着没人的时候打开,发现揉成球的纸条不止一张,好几张裹在一起,他先看了最外面那张,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些字,他本以为是求他通融的,没成想写的全是废话。 “你怎么又瘦了?第一排最左边的那个都比你好看。” 顾晏生抬头朝殿试众考生看去,第一排最左边那个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长了一脸的麻子,耳朵很大,民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