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个想法好笑,他俩都是男子,最多是拜把子的信物,纯纯粹粹的兄弟情,哪来的其它想法? 说起来这么多天没见,也不知道何钰如何?他再不回来,齐夏便瞒不下去,因为明月看出了端详。 她起了怀疑,便天天过来试探‘何钰’,弄的齐夏不敢留在书苑,以安置家人和何府求上门的家丁丫鬟为由,在外头购置宅院。 这一购置又是几天没回来,请了假,马上就到了期限,何钰再不回来,迟早要露馅。 顾晏生想着事情,冷不防屋外有人传唤,先禀报无双,无双再进来告诉他,“京兆尹求见。” 顾晏生等的就是他,“让他进来。” 无双得了吩咐,行了一礼后退走,没多久将京兆尹带进来。 京兆尹是一个人来的,不过身上鼓鼓的,带了许多东西,一来便直接跪了下去,“求太子救救我。” 顾晏生抄了开赌场的家,人也尽数抓到,他们一交代,京兆尹如何也跑不掉。 一家赌场供出他还可以说是诬陷,但是顾晏生既然动手了,就是瞄上他的意思,他能不心虚吗?所以千方百计也要见顾晏生一面,听说顾晏生在附近休息,立马带了东西过来。 “太子今日抓的那人与我有仇,他是不是说了什么话,想拉我下水?”京兆尹也聪明,没有实话实说,“下官刚来长安,便想按照皇上的吩咐整治民间,颇是遇到几个不配合的,此人便是其中之一,下官无奈,只得强制执法,如此一来此人必当怀恨在心,临死之前拉我做个垫背,太子可千万别信。” 顾晏生失笑,“是不是胡乱指证,本宫自有定夺,京兆尹慌什么?” 京兆尹低下脑袋,“下官只是怕太子被有心人蒙蔽双眼。” “你想说我眼神不好?看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顾晏生挑眉。 京兆尹吓了一跳,“下官嘴拙,说错了话,请太子惩罚。” 顾晏生瞥他一眼,“起来吧。” 他端正坐在椅子上,端了一杯茶喝,“京兆尹,咱们也不绕圈子,你的事我知道一些,是自己交代,还是我来慢慢查?” 刚刚站起来一半的京兆尹立马又跪了下来,“太子明察,下官公正廉明,从不做违法的事,太子莫要听信谗言。” “刚说我眼神不好,又想说我听力也不行?” “下官不敢。”京兆尹想解释,发现左说不对,右说也不对,干脆低下头,沉默不说话。 “是我面子不够,请不动京兆尹,京兆尹怎么还跪着?” 京兆尹:“……” 他无奈站起来,小心翼翼坐上顾晏生指的位置。 “我就实话实说吧。”顾晏生开门见山,“现在将自己的罪行老实交代,收了多少银两,帮了多少人拉线,手底下罩了几间铺子,如实汇报,诚信悔改,保证以后再也不犯,真正做到清正廉洁,我便饶你一命。” 即便弄死了这个京兆尹,若干年后又一个上来,保不齐比这个京兆尹还贪,这个京兆尹只是贪,并不坏,万一再上来那个不仅贪,还坏,于百姓来说便是雪上加霜。 顾晏生瞧他还算机灵,想送他一个人情,再顺便叫他改邪归正,能做到便放他一马,做不到他也有办法以后弄死他。 京兆尹想了想,一咬牙又跪了下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太子移步里间。” —————————— 雨越下越大,天色也越发的浓黑,何钰与白雀对视良久,他没败,白雀倒先沉不住气,毕竟门外等的都是何钰的人,他孤身一人前来,多少不利于他。 “前几日我去找过太尉,他已明言,不会跟去长安,留在京城只有死路一条,我不想跟他一起死,一个人去长安也不现实。”白雀很有自知之明,“我现在已经被打上太尉的标识,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太尉的人,更不敢收我,正当我为难之时,我看到了你。” 能想出火烧何府,引何府的人上门,自己找来,不管是谁的主意,都说明此人胸有点墨,可依可靠,值得他效劳。 “抱歉,我跟他们一样的想法。”他也认为白雀是太尉的人,不可信,“而且一个人多好,自由自在,你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个主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