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巧的宛如女子。 那双手也细皮嫩肉,没有这个年龄段的胖乎乎,是那种纤细白皙的类型。 他的缝制方法比何钰的好上一万倍,是那种穿一针,从边缘绕一圈,再穿过去,来来回回,边缘便被他包住,抽丝的地方也包在里头。 “这样缝知道吗?”顾晏生缝的慢了一些教他,“不要急,要缝的细一些,否则衣裳一下就会撕开。” 他也算有经验的,从小缝到大,开始只是帮他娘缝,他娘病好的时间太少了,十天里头只有三天是好的,却还想着给他缝一件衣裳,又要教他蛊毒之术,时间不够用,衣裳渐渐力不从心,熬到半夜给他缝。 顾晏生体恤他娘,捡起她的针线,学着他娘走过的针路歪歪扭扭的缝了起来,过几天他娘病好,发现衣裳缝了大半。 顾晏生便说是她自己缝的,她自己忘了而已,其实她娘心知肚明,那针线功夫都不一样,一个工整好看,一个歪歪扭扭,颇显笨拙。 她虽然知道,但是不说,这就渐渐变成了两个人的小秘密,每次回忆起来,都酸中带痛,说不清什么心情。 他还在,可他娘已经死了。 顾晏生针线一拉,将衣物还给何钰,“你来试试吧。” 何钰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对,“怎么了?又想起你娘了。” 顾晏生的母妃与他同在冷宫相依为命,对顾晏生来说极其重要。 他母妃何钰也知道一些,阴阳两面似的,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 好的时候好的很,坏的时候又坏的很,偏偏又是顾晏生唯一一个亲人,即便毛病再多,再坏,也在他心中占据了极重的位置。 “没有。”顾晏生不承认。 还说没有,他表情虽然一样,可他刚刚动作顿了一下。 顾晏生的性子内敛,判断他是不是有心事,只能看他有没有出神。 出了神就代表心里装了事,他这人还特别能装事,从来不跟何钰说以前的事,何钰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虽然俩人身在冷宫,但也不是完全没人管,至少有个送饭的婆子,和看管的太监,何钰既然想跟他合作,自然要多了解他。 花了钱买来不少消息。 人难过的时候,叫他分心是最好的办法,“哎呀,扎到手了。” 何钰痛呼一声,捂着手惊叫。 顾晏生原本都打算出去浇花喂鱼,又拐了回来,“扎的深不深?” “不深。”何钰伸出指头给他看。 就破了点皮,留了一滴血珠而已,是他故意戳的,一来,偷个懒,二来,找个借口叫顾晏生帮他缝,第三,是为了叫顾晏生分心。 顾晏生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穿透人心,什么都瞧了出来一样,但他到底什么都没说,拉过何钰的手,塞进何钰嘴里,“自己舔舔。” 何钰呜呜了两声,也没把手拿出来,保持这个动作眼巴巴瞧着顾晏生。 顾晏生经不住他炙·热的眼神,叹口气,拿起衣裳帮他缝了起来,顺便将何钰刚刚缝的那两针拆掉,缝的歪歪扭扭,跟喝醉酒似的。 线没有断,想重新缝不太容易,何钰又离的太近,就坐他身边,弯着腰盯着,“这样也行?” 顾晏生拉了拉线,将洞眼拉大,然后又将线穿了回去,那一针便散了个彻底,他又如法炮制,将何钰的两针都散掉。 “顾兄厉害。” “夸我也没用。”顾晏生白他一眼,“我再教你最后一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