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便将他俩打发去跟晓雨一起住,晓雨那个屋子在二楼,房子是倾斜的,又是在最边上,有点像现代的阁楼,连个床都没有,直接睡木板上。 可怜的孩子,大姐姐二姐姐吃肉,她喝汤,喝完还要将全家的碗筷都洗了,即便这样也毫无怨言,丝毫感觉不到差别对待似的,对生活很乐观。 晓雨说她娘都是为了她好,勤快一些以后才能去给大户人家当丫鬟,待遇好,工钱多,比打猎强。 这孩子一定是被洗了脑,既然待遇好,工钱多,为什么不让她大姐和大姐占去?分明是欺负她小,什么都不懂。 晓雨是有些天真,不过这才是十一二岁的孩子该有的,何钰与顾晏生都有些早熟。 俩人的经历和外挂使然,并不是所有同龄人都需要来一遍。 顾晏生跟何钰在晓雨家吃完饭,收拾收拾便去了楼上,何钰睡在最边上,靠窗的位置。 没有床,底下只有一张破旧的席子和棉被,闻着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已经比前两天好了许多,前两天那是真的睡地枕天,晚上冻的瑟瑟发抖,白天热的恨不得裸·奔,每天都受着折磨。 半夜睡觉只能跟顾晏生搂在一起,一来避寒,二来熏蚊虫。 有顾晏生在,一般没有蚊虫找死。 也就今天例个外,床是晓雨的,总不能让人家睡边上,何钰睡最里头,最里头有个破窗,挡不了风,冷,所以他睡。 最边上是顾晏生,会掉下去,床铺小,最多睡两个人,三个人有些挤。 何钰知道顾晏生身体不好,没让他睡最里头吹风,也尽量侧着身子,给俩人留着位。 艰难的睡到半夜,被手腕上的伤疼醒。 他右手骨裂,当时手腕上缠着腰带,又握在手里,结果手勒伤了,手腕也伤了,肩膀被拉的太狠,同样出了毛病。 这只胳膊本来该是好好休息,不能动,谁料顾晏生生了病,他病了身边只有何钰,何钰不照顾谁照顾,又抱又背的,这手越发严重,一阵一阵的疼,抽疼的那种,就是睡着睡着它突然一抽的那种感觉。 何钰经历了几次,几次都醒了过来,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能重新睡下。 顾晏生没病之前,何钰这手还能好好休息,俩人一人只用一只,让另一只手挂着,一来休息,二来避免再次拉伤。 俩人伤的还特别巧,正好一左一右,凑够了两只手,配合默契,合作无间。 顾晏生这边病倒了,何钰也遭了殃,相当于少了一只手,受伤那只手也要累病。 他推开小破窗户看了看,外面还是一片漆黑,顶多四五更天的样子。 遭了难倒是有一点好处,可以睡到自然醒,相当爽。 何钰将窗户关上,正待睡去,冷不防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他睁开眼,发现顾晏生坐起身子,隔着晓雨,拿起他的手腕,搁在手心里细细揉了起来。 谁说顾晏生死板不知变通来着,这不是挺会讨人欢心的? 还知道给人揉手腕,手道用的恰到好处,不轻不重,大拇指顶着他的腕心,将手整个撑了起来,又放下。 五指跟他的相扣,另一只手扶住手臂,转着圈揉。 何钰细细瞧着,冷不防顾晏生突然拉了一下,疼的他一抽,好险没有叫出声。 中间的晓雨咂咂嘴,似是有要醒的趋势,她翻了个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