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立马联想到他头上。 他确实有些诡异,藏着太多秘密,解不开似的,一听说是他,好些人都警告过何钰,不要跟他在一起,不要跟在他一起。 周许两家已经跟他联手,可周浩然与许修竹依旧没有亲近他,其他原因是一回事,他是苗疆圣女的儿子又是一回事。 他们都怕他。 何钰为什么不怕?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怕。 或许是他看清了顾晏生的本质,他本质上并不可怕。 也许他真的学过苗疆的蛊毒之术,可那又如此?蛊毒用在哪?用在谁身上,是他决定的,何钰相信顾晏生这个人。 顾晏生睡着睡着,脑袋便直往下掉,何钰扶了扶,不小心接触到顾晏生的脸,顿时被那触觉惊到。 顾晏生脸上冰冰的,凉凉的,也滑滑的。 他一定是泡了些属阴属凉的药材,才把自己弄成这样的,真是不怕死。 何钰脱下自己的披风,裹在他身上,他醒着,倒是不冷,顾晏生睡着,身体会渐渐发凉,还是给他吧。 “看来今晚只能在这凑合一下了。”顾晏生丝毫没有醒的迹象。 何钰搂紧了他,正打算也眯一会儿,书苑突生变故,附近响起脚步声,地上隐隐约约有火光乍现,又消失。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侍卫们动了起来,似乎在追什么人。 难道行踪暴露了? 侍卫们是来抓他俩的? 搞不好是周浩然与许修竹出卖了他俩。 何钰爬起来走到胡同口瞧了两眼,发现他们在追另一个人,那人轻功不错,嗖的一声飞出老远。 好机会! 那人把侍卫们引走,他俩就可以趁机回书苑,但是背不动顾晏生怎么办? 一个人跳墙是轻轻松松,再带一个人,累死算了。 何钰正想着办法,冷不防不远处突然有人丢了块石头,“这里。” ??? 何钰疑惑看去,一眼瞧见鬼头鬼脑的许修竹。 “周兄帮你们引开侍卫,叫我来接应你们。”他招招手,让何钰跟上。 何钰考虑都没考虑,便将顾晏生重新背起来,跟在他身后。 “周兄终于开窍了?” “他说不想欠你人情。” 周浩然并没有那么坏,他只是被何钰压的狠了,始终将何钰当成对手,结果屡屡输的凄惨,久而久之就有些恨何钰。 其实除了何钰,他对其他人还不错。 武将的儿子没什么心眼,直来直去,看谁不顺眼就直接怼过去,看谁顺眼了马上就是朋友。 “还酒饭的人情?”方才他俩占上上风,放过了周浩然与许修竹,周浩然这厮心里门清,怕以后没有借口再找何钰当对头,便将这个人情还了。 “可不是吗,周兄有些固执。”许修竹为他说话,“他有些孩子气,何兄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若真的论起来,许修竹比他明事理,但不知为何,何钰还是更喜欢周浩然那个愣头青,调戏起来特带劲,说怒就怒,说提剑就提剑,何钰好几次被他追的到处跑。 “难为了许兄才是。”上回在青楼他为难周浩然,许修竹应当是知道的,但是为了给周浩然面子,无奈只能应下,不张声就是默默吃亏,他为了周浩然可没少在何钰手底下吃亏。 “我俩是朋友,说什么难为不难为的。”他示意顾晏生,“就跟你俩似的,不计较那些有的没的。” 何钰哈哈大笑,“其实我俩还是计较的。” 他计较顾晏生养那么多花花草草,害他每天被蚊子咬,顾晏生计较他总是不洗亵衣,他有轻微洁癖和强迫症,连花的摆放顺序和大小都要一样,忍不了何钰那边太乱。 何钰不叫元宝收拾,是怕东西给收拾到不知道的角落去,他不好找。 譬如书,元宝是胡乱收拾的,全放在一个架子上,何钰要找就要从头开始看下去,浪费时间,不如不收拾,反正他一个人住。 顾晏生收拾喜欢将同音的,同色的,同大小厚度的放在一起,何钰一眼明了。 何钰实在太懒,不仅让他打扫房间,洗亵衣,晒外面也不收,都是顾晏生帮他收回来,再折好,放在床上。 有一回发现放在床上的亵衣被何钰揉把揉把扔进了床里,他瞧见了忍无可忍,拿去又洗了一遍。 这人毛病这么多,何钰的私生活也要管,严重影响了何钰的尊严,名誉,和自己动手的能力。 他洗了,何钰更不想洗,反正有人洗。 何钰的问题是解决了,蚊子再多,也没有顾晏生毒,这个大号蚊香一出,再牛逼的蚊子也要退避三舍,何钰昨天睡的老好。 顾晏生的问题怕是解决不了了,何钰天生如此。 “你多体谅体谅他便是,他也是个可怜人。”许修竹走在前面带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