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等了一刻钟的样子,那队终于换了,何钰二话不说跳了过去,这回有了经验,没发出多大的声音,顾晏生经验比他更足,俩人顺利爬回房间,将树栽进地里。 那地浇过水,非常透的那种,一插便插了进去,正好在田的两边。 刚弄好,外面突然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加之有火光隐现,俩人对视一眼,赶忙捡起地上的披风,抖了抖花瓣,吹了蜡烛躲回屋里,急急躺在床上。 砰! 门被人大力踹开,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侍卫们在夫子的带领下进屋排查可疑人。 说是在地上捡了几片不属于这里的花,怀疑是人为带进来的。 何钰吃惊。 万万没想到千防万防,竟还是百密一疏,被发现了。 不过俩人也镇定,假装刚醒,啥都不知道,至于花,是白天让人移接的,他俩傍晚刚种下,可能是昨天经过那条路,所以掉了花瓣,不足为奇。 那花瓣鲜中带嫩,还有些露水,说是白天的怎么听怎么可疑,但屋里就他们两个,没别的人,便也只能作罢。 本以为蒙混过关,谁料领头的将士突然去而折返,一把掀开被子露出衣服还没来得及脱的何钰。 那边顾晏生自然也瞒不过,被抓了个现行。 深夜跑出去,不知做了什么?在书苑可是大忌,何钰与顾晏生连忙交代,将过程,以及如何跑出来的,去了哪都一五一十交代。 听得他俩跑去凤秀宫偷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士们是放过了他俩,出去核实,夫子如何也咽不下那口气。 罚他俩当众倒立,面前摆着一个私自出书苑的牌子。 ‘本人何钰,因私自跑出书苑偷树,自愿受罚。’ 旁边顾晏生参上。 晚上还好些,一到清晨大家都起来上学,进进出出不免看到,瞧热闹似的,围成了一圈。 何钰往顾晏生那边靠靠,“顾兄,丢脸不?” “没觉得。”顾晏生回答的面无表情。 他早就是嘲笑谩骂中打滚过来的人,还会怕这点波折? 何钰久经风沙,一时不慎被罚那是藏有的事,藏住脸便好了,假装不是自己。 “下回还去不?” 不知不觉便见夫子过来,直对着他俩摇头叹息,感叹顾晏生好好的学生被他带坏了。 何钰无话可说,明明是顾晏生把他带坏了,这家伙要是不偷花,俩人就不会被抓。 毕竟那花树裹的再严实也会有漏网之鱼,稍稍掉下去几片便被抓了个正着。 “自然还是要去的。”夫子一来,便将所有人赶去教堂讲学,屋外没人,屋檐下就他们两个,顾晏生说了实话。 “多去两回就不会露出破绽了。” 何钰微惊,“你还打算多去几回?” 一回这惩罚便不轻,其实顾晏生作为皇子,即便光明正大走大门又怎么样,有人赶拦吗? 没有,他非要偷鸡摸狗似的,翻墙头走,把自己搞得跟个贼一样,这就他的问题了,所以受罚也是理所当然。 “去的次数越多,越能知道自己的破绽在哪?”这回是掉了几片花瓣,所以下次去带个大麻袋,将花彻彻底底罩在里面。 披风太小了,裹不住散开的花枝。 “你牛。”何钰都快打了退堂鼓,顾晏生居然还不死心,“既然顾兄执意,老哥舍命陪君子,晚上喊我。” 在何钰眼里,偷树是次要的,多与人交手,提升自己才是主要的。 他跟着去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