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元宝做事风风火火,说去就去,逃难似的,几步出了房间。 齐夏被大夫带去里屋看伤,何钰自己在外边走来走去,等着消息传来。 齐夏那边的,元宝那边的,和宫里那边的,三个都是当务之急。 齐夏的伤口在河里泡了一天,有些发炎,边缘肿起,大夫要将坏死的部分切下来。 何钰招了几个家丁在里面伺候着,场面血腥,齐夏顾及避嫌没让他进去。 他是怕吓着何钰,何钰没进去是担心齐夏不止腿上有伤,万一需要脱衣服,他进去岂不是将人看光光? 何钰在外面等了等,家丁们进进出出,端出几盆血水,还有半个箭头,藏在身体里,齐夏竟然就这么忍了过来,何钰由衷佩服。 他跟顾晏生一样,都是铁铮铮的汉子。 元宝没让他失望,很快抱着礼薄过来,随行的还有管家,管家说这上面记载不全,还有一些私底下的信息要告诉少爷。 他在丞相府待了那么多年,何钰一要礼薄,他便知道要做什么,无非是挑些合适的人见上一面,吃吃饭谈谈感情收收礼,但有些人的礼物是不能收的。 何钰也许不知道,但他知道。 “管家怎么有空过来?”何钰请他过来坐。 管家推辞,“老奴是怕元宝知道的太少,误了少爷的事,少爷想知道什么,老奴都一五一十告诉少爷。” 何钰知道他的意思,这礼毕竟是送给父亲的,他若是乱收,只怕会影响到父亲的前途,给人留下把柄。 “正好我也确实有话问你。” 何钰翻了翻礼薄,厚厚一沓,有同朝为官的,也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朋友,还有一个据说吃饭时在隔壁,丞相说他是个人才,便直接上门想交个朋友。 管家说话风趣,几句话介绍下来将何钰给逗笑了。 “这个呢?”礼薄上只记载了一个名字,其它什么都没说。 管家看了一眼,面色沉重起来,“这个少爷还是别管了,听说家里出了事,病急乱投医,将礼送到老爷头上了。” “出什么事了?”何钰好奇问。 管家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话,“家里是做生意的,进宫那条街上有家月满楼少爷知道吗?” 何钰上次带公主去的就是月满楼,“自然知道。” “里面有个花魁被爆出身份是罪臣子女,包庇罪臣之女可是杀头的大罪,现下楼被封了,人也被抓了,他祖上曾与何家有些小交情,他儿子便带着一封书信来找老爷。” “可是四大花魁里的晚枫姑娘?”何钰初见此女时便觉得身上一股子大家闺秀的气质,若真是罪臣之女,八成便是她。 “那倒不是,是新来的花魁,才十三四岁。” 何钰小的时候就见过晚枫姑娘,虽说看起来年轻,但绝对不止十三四岁,看来真的不是她。 “好像叫什么名姝,名字我也忘了,她是原来的内阁学士之女,家里还曾出过一代皇后,可惜站错了队,几年前翻出他与摄政王勾搭的罪证,满门抄斩。 当时这个名姝外出拜佛,逃过一难,后来便一直躲着,没成想落难青楼。” 管家继续道,“因长的与前任皇后极像,被人认了出来,现下已抓入大牢。” 前任内阁学士的女儿,前任内阁学士的妹妹当了皇后,据说还曾经是皇上最爱的女人,可惜红颜薄命,几年前便随着内阁学士一起遭了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