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母亲倚在桌前涂涂抹抹,他倒是好奇小玩了一把,不过那都是小时候了,现在身上没有那玩意。 说起来齐夏怎么还没来? 何钰将一切处理妥当,该消除的证据消除,又等了等,那门终于被人推开,然而进来的是司徒骏文。 司徒骏文有些奇怪,来了一言不发,手里端着一碗面,直勾勾的走过来,“少主。” 他将面放在一边,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对着何钰行了一礼。 “千年狐君果然名不虚传。”何钰没有废话,“你来看看,这种伤口能遮得住吗?” 现在到处都是追兵,顾晏生的情况也不能轻易挪动,将他藏起来更是不太现实,到时候追兵查到这里,四处搜捕,一个大活人还能找不到? 只能将他的伤口暂时隐藏起来,或者让千面狐君装成他的样子,把追兵引走,不过这样一来何钰就要背着他到处躲藏追兵,这种体力活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齐夏凑近看了看,“有些难。” 他倒是没问为什么要遮住,也没问这人是谁,这些都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而且来时那么热闹,该知道的也全知道的差不多了。 “盛名远扬的千年狐君做不到吗?”何钰用了激将法。 齐夏勾起嘴角,“我只说了有些难,并不是做不到的意思。” 何钰哈哈大笑,主动让开身子,让他更好的施展。 “方才那人被你杀了?”他没说具体的。 齐夏拿出工具,正待选色,冷不防顿住,“没有,打晕了藏在树下。” 在皇宫里杀人可是要惹麻烦的,他不知道少主刚刚说的那人是谁,因为来之前他已经换了三个身份,但一个都没杀就是。 易容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须得有个差不多的面胚,再小修片刻,有个七分样子便行,反正天黑也看不清楚。 他方才穿的是司徒骏文的衣服,端的是司徒骏文端的面,所以即使面部僵硬,何钰还是没认出来。 “要多久?”何钰担心时间不够。 齐夏没来之前已经拖了很长时间,现下那些追兵就算一间间屋子搜,也该到了这里。 “一盏茶的功夫。” 顾晏生伤的重,有前后两面,这时间不算慢了。 “那你赶紧弄,我出去望风。” 易容是齐夏的看家本领,不轻易外露,他待在屋里不合适。 何钰出来后顺手将门关上,又提了下摆找了个院内的石凳坐下。 刚扫了扫桌上的灰,门外便有人影走来,萧琅带着人刚搜完隔壁宫,跑来搜太医院。 何钰坐的位置在正中,他一眼瞧见,“这不是何公子吗?怎么有空来太医院玩耍?” 何钰撑着下巴,回答的随意自然,“姐姐身体越发不好,我瞧着心疼,亲自过来给她熬药,那屋里闷的很,我呆不住便出来坐坐。” 他反问萧琅,“萧大将军来这里是……” 萧琅也不是善茬,接话接的顺口,“皇上方才找我议事,我这想着心事,不知不觉便到了御花园,谁料恰好遇到歹人行凶,王爷和尚书晕倒,又不能放过那贼人,我反正闲来无事,便想着帮一帮忙。” “萧大将军还真是有心了。”何钰站起来行了一礼。 按照官职来说萧琅不如他父亲,但他父亲又不是他,他见了萧琅还是要行长辈礼。 “能帮皇上分忧,是我等福气。”萧琅回了一礼,“就不与小公子絮叨了,那贼人说不得便藏在屋内,且让我等进去搜一搜。” 何钰让开身子,“请。” 萧琅刚要推开门进去,何钰突然捂住肩膀,“嘶!” 他痛呼一声,“好疼。” 萧琅推门的动作顿在那里,他回身,细问何钰,“小公子可是伤了哪里?” 何钰捂的位置恰好是右肩,再加上年龄和身高,剑法和特征,不想怀疑他都不行。 会使双手剑的除了宫里的那些人还应该加上一个,何钰,丞相亲自带在身边教诲的。 若是说心智,也非他莫属,而且那么巧,那贼人刚中了一箭,何钰便肩膀疼,很容易让人关联在一起。 “正好这里就是太医院,小公子要不要请太医看看?”萧琅试探一问。 “不用了,一点小伤。”何钰摆摆手,不甚在意。 他越是这样,萧琅越是怀疑。 “历来大病小病都是由小伤开始,何公子是丞相的儿子,我若是没看见倒也罢了,若是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回头丞相又该催我还钱了。”他欠了丞相十万两黄金,白纸黑字写着,不好赖,要不然早赖了。 “哈哈哈哈。”何钰笑声更甚,“真的就是一点小伤,抹了药,已经快好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