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廉脸红道:“你别,你先把那个给推了!” 柏学丞玩味地问:“哪个?” 费廉道:“有伤风化!” 柏学丞站在他的“大鸟”前,伸手握了一下:“之前谁说的都听我的?嗯?” 费廉简直有苦说不出。 柏学丞收了手机,撑着下颚就杵在那大鸟前跟费廉说话:“你觉得你妈知道你的性向吗?” “可能知道,”费廉顿了会儿说,“我觉得她知道,所以一直想让我赶紧结婚。估计她觉得这毛病结了婚就好了。” 柏学丞笑了一声:“不好办啊。” “什么?”费廉费力地抬头看他,“这东西重死了,推掉吧?” “行行,”柏学丞伸手,先把两只十分可观的圆球给推散了,可惜的啧啧两声,接着说,“你妈的性子……我估计她接受不了,要不还是算了。” 柏学丞早年也许还会有很多不解,譬如:你找爱人又不是你妈找!你又不跟你妈过一辈子!这是你自己的生活!诸如此类的。 但现在他多少能理解费廉当初的不易了。一个自小只有母亲在身边的孩子,那是他唯一的安全感来源,他不忍也不舍得更不敢推开母亲,否则他也许连唯一的避风港也没有了。 这种思维模式一直持续到了他长大,潜意识里他就无法拒绝费母的很多要求,所以他一直压抑着自我,在那种情况下,他当初的所有焦躁畏惧和不安定都是很自然的本能反应。 柏学丞很想回到当初,抱抱那个害怕着未来的费廉。也很想跟当初的自己说:如果你再多一点耐心,如果你能让他更信任一些,也许在那时候你就能陪着他去跨越障碍,而不是离他而去。 现在的柏学丞倒是不会再苛求什么了,费廉已经自己克服了那道障碍。在他看来,这已经足够了,他这时候又跟曾经的费廉想得一样了,他并不愿意去做费廉和他母亲之间的那根刺——一如曾经的费廉不愿做自己和自己家人之间的刺一样。 “不行!”费廉突然激动起来,“什么叫算了?不能算了,你答应过不会离开我了,你答应……” “嘘嘘!!”柏学丞挪到费廉能看到自己的位置,伸手戳了他的额头一下,“我说算了的意思是,不用非得让你母亲知道。我不会介意的,不用为难她,我也不想为难你。” “没有为难,我想好了,等他们这次旅游回来我就带你回去见他们,我……” 话没说完,突然远处传来了惊恐的叫声,人声一下子乱了,许多人朝某处跑去。 柏学丞站起来回头,仔细看了一会儿后瞳孔一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