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也算愉快,学长还带了房东一起过来,饭局之后房东爽快地跟柏学丞签了五年的约,这件事就这么拍板定了下来。 工作室还要再布置一些基础的东西,包括添置电脑空调等基础设备。柏学丞几乎是把这几年所有的存款都掏出来了,还贷了一点款。 当天他拿到了钥匙和水电卡,先给工作室添置了一张简单的铁架床,然后从酒店搬了出来。柏学丞之所以看上这房子,一来有学长介绍,以后的暂且不提,起码今年的租金便宜了一点点;二来地段合适,距离他家很近,走路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距离;三来前后地铁公交站都有,楼下吃的喝的也多,方便客户找上门。 柏学丞这一天忙的,已经把什么鬼费廉忘到后脑勺去了——事实证明,一个人过于伤春悲秋,往往是闲出来的。 他从酒店提了行李箱出来,走到半路接到了蒋梵的电话。 蒋梵在那头说:“出来吃夜宵啊。” 柏学丞翻白眼:“不吃,吃什么吃,这几天酒喝够了。” 蒋梵笑得不行:“没见过有你这样不能喝酒的,哎,你以前上班不用应酬的吗?” 柏学丞哼了一声:“酒精过敏,谁劝我我就拿医院证明出来吓唬他们。现在劝酒,出了问题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蒋梵不可思议:“就你这样的,居然还能在社会上混下去?” 柏学丞啧啧:“成年人肮脏的世界,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惯的。” 蒋梵昨天把话说开了后,柏学丞倒是跟他亲近了不少。别的不提,蒋梵为人幽默风趣又知进退,实在是很难遇到的明白人了。 都说成年人的友谊是很脆弱的,少年时期吵了架隔天就能和好,一个眼神一句不经意的话总能令好友默契地破涕为笑;年纪大了彼此的想法渐渐不再同步,又碍于许多无谓的自尊和面子,还有莫名其妙的攀比心理,最终渐行渐远的人不再少数。 不如说,告别才是成人世界里最经常发生的事。 在某个阶段遇到志同道合,彼此又足够活得明白的人,能成为朋友便是值得珍惜的事了。 柏学丞跟蒋梵闲聊了一会儿,蒋梵没再勉强他出来吃夜宵,倒是把昨天在停车场遇到费廉的事说了说。柏学丞走到小区门前,一边刷卡一边道:“结果他后来追来酒店了。” 蒋梵震惊:“你没出事吧?” “想什么呢?没什么事,”柏学丞道,“大概只是不放心过来看看,他比较爱操心。” 蒋梵:“……” 蒋梵试探地问:“你说他来找你,是为什么呢?有必要操这个心吗?” 柏学丞知道蒋梵想说什么,就像他也知道陈信想说什么一样。 柏学丞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很动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