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现在只凭他们几人的证词就要定我儿的罪,这是不是太儿戏了一些?”长公主这会儿完全不打算再讲理,目光冷然地看向苏梓瑜,手一指道:“这个女人到底给了什么*汤你喝,你要这样对待我的柔姐儿?她一向与我不对盘,说什么都是借机报复,皇上,您真要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不顾我们多年的姐弟情份?” 这样的质问声让朱翊的脸色越发难看,手都暗暗地握紧成拳,这皇姐太过自以为是了,“皇姐,你这是在质问朕吗?再说梓瑜是当朝国母,朕的中宫之主,你用这样的态度对她就是以下犯上,你以为朕不敢惩罚你吗?” 这话说得相当重,已经带了几许愤怒。 长公主为了女儿已是豁出去了,“皇上,您真要不讲亲情?您小的时候,我这当皇姐的是如何照顾您的?现在您都忘了?您太让我失望了,原来亲情敌不过一个女人的枕边风,我算是见识到了。”她的脖子向上一挺,“您要严惩柔姐儿,那就先过我这一关,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为了她我连命都可以舍去。” “你在威胁朕?”朱翊握紧拳头道。 “皇姐不敢。”长公主的目光没有松动地看着朱翊,环住女儿的手更紧了些。 两人互不相让地看着对方,正殿内的气氛相当的紧张。 苏梓瑜不动声色地伸手握住朱翊的手,安抚他即将暴怒的情绪,朱翊回头看了眼妻子,这才稍稍消了点怒气。 “皇姐,今儿个朕绝不姑息,你教女无方纵女行凶,朕都念在亲情上对你网开一面,但周雪柔身为主使却不能轻饶……” “皇上,您真叫皇姐失望……” 正在这时候,苏梓瑜看到红菱在殿外给她打了个手势,她开口道,“有事进来禀奏。” 红菱这才踏进正殿之内,向帝后二人行礼道,“皇上,皇后娘娘,忠毅伯携夫人进宫求见,这会儿已经至殿外了……” “让他们进来。”苏梓瑜与朱翊对视一眼,立即开口道。 红菱忙应声“是”,然后出去传忠毅伯及其夫人一同上殿。 林珑的目光看向丈夫,叶旭尧朝她微微点头,她顿时就知道周雪柔说错了话,她不想嫁进忠毅伯府,长公主就为了她先是害人家落马,接而见人不死又再下毒手,显然是有把柄被忠毅伯夫妇抓到,这才会在这节骨眼赶进宫里来。 侧面也可以看出是自家男人给忠毅伯夫妇暗中通了消息,想明白后,她的眼里一阵兴奋,目光落在了长公主的身上,这回她倒要看看她有几个口能辩得清楚? 忠毅伯携夫人上殿,一进来,夫妻二人就向帝皇跪拜。 “请皇上和皇后娘娘要为老臣做主啊,老臣的儿子真是冤啊……”忠毅伯一开口就是告状。 直陈其儿子的冤情,没想到因为一桩婚事不但送了前程还差点连性命也丢了,他一想到这里,那目光都淬满毒液地看向长公主母女,哪怕将这二人都挫骨扬灰也难消他的心头之恨。 他在查到儿子坠马一事与长公主脱不了干系,本来就打算把这事闹开来,结果叶旭尧提点他要证据,长公主不愿将女儿嫁进忠毅伯府必定会再次出手,而且婚期越近就越容易出事,他只需按捺不动守株待兔就可以抓到长公主的把柄,到时候再出手也不迟。 他当时就采纳了叶旭尧的提议,没想到果然让他抓到了把柄,这才坐实了长公主对他儿子不利一事。 思及此,他胸口的怒气更上升一层,自己前途无限的儿子现在成了废人,光是这么一想,他多少个夜晚都不能寐。 忠毅伯夫人在一旁低声啜泣,听来份外的可怜。 “你说是长公主指使人暗害你的嫡出次子?”朱翊严肃地问道。 其实他派人去查此事也查到了长公主的头上,只不过念及长公主到底是他的异母姐姐,幼时待他也是极好的,再加上她守寡多年,他这才下令让人不要再查下去,只要把周雪柔嫁进忠毅伯府,这桩公案就算了了。 周雪柔一辈子伴着这样一个夫君,又没有自己的子嗣,也算是惩罚了。 只是没想到,长公主还是有把柄让人抓住,既然闹到他的面前,他自然不能再睁只一眼闭一只眼,此事还须禀公处理才能服众。 “正是。”忠毅伯大声应道。 “你含血喷人,本宫为什么要害自己未来的女婿?你这是分明有意栽赃,到底居心何在?”长公主色厉内荏地道。 忠毅伯冷冷地看着长公主,“今天为了给我儿讨回个公道,我已是豁出去了,长公主,你做得出就要有胆子认,别让人瞧不起你。” “你!”长公主怒极,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慌。 忠毅伯夫人恨不得上前去挠花这对可恶的母女的脸,装,让她们俩还装,一想到躺在床上成了废人的儿子,她就恨得差点咬断牙齿根。“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一定会收你的。” 长公主怒瞪忠毅伯夫人。 两个女人互不相让地看着对方,如果可以,她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