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权家与陈国公府并没有恩怨,而且两家也没有联姻,可以说只算是点头之交。 “如果真是陈国公府的人,那我倒要好好问问他们。”权延肃从未有一刻如此刻般将女儿的事情放在心头上,女儿婚姻不顺,他也是深深自责的,所以脸色已是十分的难看。 “祖父,爹,您们误会了。”权世豪立即道,“这陈家姑娘不是陈国公府的人,而是皇商陈家的女儿。” 权衡与儿子权延肃对视一眼,什么时候小小一个皇商的女儿也敢冒犯他们子爵府?实在大胆得让他们都要瞠目结舌。 “那些难听的说书也是与她有关?”权衡立即抓到了事情的重点。 权世豪摇了摇头,“这个不确定,孙儿昨日审问了抓来的说书先生,对于那些个段子的来历,他们的说法五花八门,一时间倒是让孙儿没能找到元凶来。”说这话时,他有几分汗颜,没有一条实质有用的消息,确也让他为难了。 权包氏大胆地插了一句,“祖父,公爹,夫君,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一般这样的场合,是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权衡这才把目光落在这大孙儿媳妇的身上,“讲。” “是,祖父。”权包氏得了鼓励,立即道,“这个什么简家妇人既然是受人钱财前来在婆母面前诋毁简靖书,就证明那陈家姑娘极不愿我们家与简家结成亲家,反过来说,这诋毁姑奶奶名誉的说书,估计也是为了阻止这桩婚事进行,归根结底还是那陈家姑娘最为可疑。” 她是站在妇人阴暗的心思里面猜疑这件事的,女人为了得到心上人,可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要不然何来争风吃醋一说? 权世豪看了眼妻子,没想到她还能说出几句有用的话来,这才对妻子高看了一眼。“祖父,我娘子所说倒也有可能,如今那钟郭氏已死,就这皇商之女最为可疑。” “查,把这事给我查个水落石出。”权衡怒道。 “是,孙儿遵命。”权世豪立即起身道。 权包氏也跟着起身福了福。 权延肃道,“查自然是要查的,只不过如今这说书已经让不少人疑心了,姿姐儿的名声该如何挽回?” 提起这个,权包氏也是恨得牙痒痒的,权家女儿的名声已经不大好听了,现在还添了这桩,她真怕等她女儿长大了难以许婚,所以她是真的急啊,只是再急也没有好对策。 权家祖孙三代男丁同样也没有好的办法力挽狂澜,这个是他们急需面对的难题。 简靖书回到了户部衙门,把手中的收集到的材料整理了一番,正要上呈给上峰,哪知他的上峰就前来找他,好生发了一顿脾气。 “这样的折子上呈给圣上,还说什么灾情将至,我看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口?这是危言耸听。”这位瘦高的户部右侍郎怒声道。 简靖书站得笔直,“大人,未雨绸缪是必须的,如今我们这儿雨水如此充足,并且过多得令新近种下的庄稼都不长,那一向雨水多的江南地区就更不可想象,我们惟有先行做好防备才能应对突发情况……” 不管如何,他都要令这折子上达天听。 户部右侍郎却是瞪视着他,“今年是圣上登基十八载,必要兴国大庆,你上这样的折子岂不是在扫圣上的兴?我们户部还能有好果子吃?我告诉你,你赶紧给我弃了这想法,不过是多下了几场雨,没你嘴里说得什么灾情,知道没有?” “大人,如果此事不能未雨绸缪,那等到这涝情真的出现时,我们会措手不及的……” “简靖书,你给我听着,不会出现什么涝情,而且这是尚书大人的意思,你若还想在这个位置上呆下去,就给我把闭紧嘴巴。” 简靖书冷冷地看着这位瘦高的户部右侍郎,他花费这么多心思走遍京郊之地,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是为了那些孤苦靠天吃饭的农民。 他狠狠地将自己手中的资料往地上一掼,这些自私自利的人迟早会害了无辜之人。 户部右侍郎见状,脸上也满是怒火,这简靖书实在是太气人,他必定要将此人排挤出户部,要不然迟早会让这人踩到他头上。 正在盛怒中的两人,没有注意到经过此地的两道影子。 户部尚书锐利的眼睛扫视了一眼里面的状况,立即用肥硕的身子挡住叶旭尧的视线,“叶侯爷,我们到那边说话,我这些下属实在不像话,回头我必会教训他们。” 他的实职比叶旭尧高,不过他没爵位,再加上叶旭尧是圣上跟前的红人,他自然得大力巴结,谁不知道这叶旭尧为圣上私底下不知道办了多少人?前几年江南盐案一事仍历历在目。 叶旭尧却是眯了眯眼,透过窗户正好看到一脸怒发冲冠的简靖书,背着的手却是轻轻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