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琦一脸古怪地看着她,还顺手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你让我放过周家?”不由得失笑,“我一无权二无势如何放过周家?这又不是我说了算的事情,再说要不要赦免作奸犯科的周子爵诠,圣上说了才算。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说这么不着边的话。” 她还以为这老太婆这么急找她来是要说什么呢,原来是与她说这么搞笑的事情。 霍周氏半抬下巴看她,“你是一无权二无势,但你有个好姐姐,你的姐夫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只要他肯美言几句,凭着祖上的从龙之功,圣上会网开一面的。我人是老了,可局势还看得清楚,你姐夫有没有暗害周家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敢说你就没有半分用?”求人的话其实相当难说出口,只是这一开口,后面的话就好说出来了,“再者……源哥儿信你,你的话对他管用,本来就是亲戚,何必非要你死我活才行?” 其实一句话概话,就是希望林琦能说服叶旭尧夫妻,包括霍源在内放过周子爵府。 在周楼氏在她这儿哭了半天的功夫,她算是看明白了,这才让人非要把林琦请来的原因所在,只是没想到孙子先一步回来,把周楼氏给激走了,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林琦把这番话在脑海里面转了数个圈,这才完全消化掉霍周氏所表达的几个信息,她的手轻扣着椅把处,两眼直视霍周氏,“霍老夫人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林琦,你别给我拿乔,我能这么低声下气地与你说话那是看得起你,你别给脸要不要脸?”霍周氏怒骂一句,“别忘了,你还要嫁进我们霍家,我再不济也还是你的长辈,你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别这么大声,我耳朵还没有聋。”林琦斜睨她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将你看在眼里?这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连端王爷这样的皇族子弟都被贬为庶人了,你还指望周家不受惩罚?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霍周氏用手指着她,“这官场的事情我比你知道得清楚,人情大过法理,你一个黄毛丫头别在我面前逞能?我吃过的盐多过你吃过的米……” “既然如何,你当知道为这样的犯官脱罪,随时会惹祸上身。”林琦的神情异常严肃,“我姐夫家就算爵位再高,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说霍将军家道中落后,要翻身有多难你知道吗?他这么辛苦建立军功,不就是想让霍家早点爬起来,你倒好,却一直在拖他的后腿。”说到激动处,她的小脸还有几分泛红,“周家这般设计他戴绿帽子,万一事情真成了,你还要不要他再人前抬头挺胸说话了?如今周家罪证确凿,圣上震怒,百性称快,在这个时候逆水行舟,你让圣上如何想?百姓又该如何地破口大骂?你这不是在毁他们的前程?” 她不可能为了霍周氏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去傻呼呼地出头为什么周子爵府辩护? 被林琦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教训,霍周氏气得胸脯一起一伏,青筋凸起的手紧紧地攥着椅子扶把,两眼圆睁地瞪视林琦,恨不得咬下她身下一块肉来。“你这个可恶的……臭丫头……我绝不承认你是我的……孙儿媳妇……” “我与霍将军成亲有圣上的旨意,你承认不承认都与我不相干。”林琦站起来看着她,看到她似乎又要再度中风,这才朝外喊道:“来人——” 她这么一出声,霍源第一个把门撞开进来,上上下下打量林琦,“没事吧?” 林琦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霍周氏,“霍老夫人似乎又要中风了。” 就因为这一句话,霍府兵荒马乱起来,身为男丁,霍源忙着去把大夫请来。 林琦没有扮孝顺地守在霍周氏的身边,那儿有霍堰那个老匹夫即可,她更担心自家亲娘。 拿着鸡蛋轻轻地揉着权美环脸上的瘀血,破皮的地方已用了金创药,她脸上略有指责,“你逞什么能?与她那样的人打架做甚?这会儿好了吧,苦了自个儿……” “我气不过她那般说你。”权美环呲牙笑了笑,对于女儿话里的关心很是受用,“那老虔婆说的话你一个儿也不要信,依我看,这周家垮台才好呢。” “我才没有那么蠢,这周子爵府恶贯满盈,要垮台也是报应。”林琦撇嘴道,“倒是你,都不年轻了,往后别再这般犯傻。”顿了一会儿,“等我成亲后,如果你想搬过去与我住也行,反正我过去看过,府邸挺大的,划个院子你给住不难,省得那老虔婆和老匹夫给脸色你看。” 多少次狠心地告诫自己不要再理会这亲娘了,终归还是血缘亲情在做祟,看着她被人欺负,这怒火就止不住地上升。 权美环没想到小女儿会邀她同住,满脸的受宠若惊,只是怕自己独个儿搬过去,把霍氏母子撇下会授人话柄,遂压住内心的兴奋,道:“到时候再说吧,你们成亲伊始还是不会希望看到我在那儿乱晃,再说这霍周氏还是我婆母,不装装样子照顾侍候她,怕是要惹闲话,有我在这儿顶着,她也不敢拿这条去作贱你。” “我也不怕她……”林琦皱了皱小脸道。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