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着想。” 在老太太的心里,当初赶钟玉衍出族那可能是一个考验,如果钟玉衍出族碰壁后,学得收敛锋芒,踏实做人,勤奋向上的话,她再开个恩让他回族也未为不可,但现在看看他都做了什么?杀死奸夫砍伤淫妇,她老钟家就没出过这样的人,况且还传得全城都知晓,这让她的脸面往哪儿搁?钟家其他人的脸面又往里摆? 因而老太太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钟玉衍再回来祸害钟家的名声。 听到这桩人命案而赶来的其他孙子和孙媳妇们都暗暗赞同老太太的话,在这节骨眼上,他们钟家犯不着去救钟玉衍这不知好歹的人,只不过他们的辈份轻不敢轻易搭嘴。 那几房孙媳妇更是彼此交流了一个眼神,都暗地里拉好自家男人,现在可不是讲手足情的时候,这钟家的名声绝不能任由这样的人败坏。 神武侯的神色黯然下来,养母的话在理,但儿子毕竟还是自己的,真看他去死他也觉得自己太狠心了些,遂拱手道:“母亲……” “你也要给我犯糊涂吗?”钟尤氏一向把这养子压得服服帖帖的,纵使她没有生下过男丁,却不妨碍她的权威。 神武侯最怕的就是这养母发威,顿时双手就垂到一边,噤声不语。 钟郭氏恨恨地看了眼不言语的丈夫,就这么一句呵斥就怂了,没有用,目光又看向钟尤氏那张令她憎恨不已的脸,若不是这个老太婆,玉衍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吸了吸鼻子,与钟尤氏硬碰硬不明智,所以她再度求道:“婆母,算是儿媳妇求求您了,我们不出面的话,玉衍就真的没命了,十月怀胎,您也是为人母的,当明白儿媳妇这心如刀在割,我真的看不得他就这么丧命……” “慈母多败儿,若不是你一味的纵容,玉衍能到得了今日这步走投无路的田地?为了一个贱人断送了前程,现在连命也要断送了,你还不醒悟?总之你给我听好了,这钟玉衍已是与钟家毫无干系,他是生是死由得他自己,你不许给我犯浑,否则我饶你不过。” 钟尤氏狠心地下了最后通牒,她不是不想体恤钟郭氏的为母之情,但这钟玉衍显然不值得救,这儿媳妇趁早给她歇了这心思。 钟郭氏顿时双眼涣散地瘫坐在地,欲哭无泪,这心一阵一阵地抽痛。 神武侯怕妻子这表情动作激怒养母,忙暗地里给三个儿子与儿媳妇使眼色,让他们赶紧把这发妻弄出去,省得局面难看又不好收拾。 三个儿子儿媳妇相当通气,上前又劝又拉地把钟郭氏弄了出去。 神武侯这才再度上前恭敬地道:“母亲放心,她不过是想不通罢了,回头我再好好地劝劝她……”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玉衍这案子传得这么广,又有这么多目击证人,翻不了案的,你也别动歪心思,省得那些个御史大夫闲得无聊逮着你参一本,我们家的爵位可不是大风刮下来的,不能到了你的手里就弄丢了,不然我死了也不能瞑目。”单独面对这个儿子,钟尤氏的态度不那么强硬,倒是与他摆起了事实。 正正因为这样,神武侯虽然怕极这养母,倒却是没有多少厌恶,这个道理若非养母点透,他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本还想着暗地里想个法子救儿子一救,如今是直接就把这心思给歇下了。 姜还是老的辣,他终归没有养母看得通透,在惊出一身冷汗的时候,更加恭敬地道:“是,母亲,儿子知道。” 钟尤氏与这个过继来都老大的儿子并没有多少母子情,不过看他这听话听教的样子,还是颇为满意的,“你知道就好,劝劝你媳妇,别钻了牛角尖,为了一个钟玉衍搭上我们钟家不值。” 神武侯忙又恭恭敬敬地应声。 襄阳侯府,喜闻自己真的再度当爹的叶旭尧趴在妻子的肚皮上,试图去听胎跳声。 林珑推他一把,“别犯傻了,这月份还小着呢,要等六个月左右才能听得到。” 叶旭尧这才重新直起腰,望着妻子还平坦的小腹满是失望,不过这点时间他还是能等得起。 林珑倒是用肘撞了撞丈夫,“钟玉衍的杀人案,你可听说了?” “听说了,不甚稀奇。”叶旭尧几乎早冷漠地下了个定论。 林珑看他这副淡然的样子,顿时撇了撇嘴,摸了摸还没有隆起的肚皮,“不知道会不会判斩立决?” “可能性不大。” “怎么说?” 林珑顿时来了劲,这等人渣还是死了的好,省得累人累己。 叶旭尧轻她的柳腰,轻轻地啄吻了一下她的唇瓣,方才再道:“死者又不是什么光彩的角色,据说是那一带的恶霸,家里娶的妻妾都不是什么正经来路,现在他一死,改嫁的忙改嫁,离散的忙离散,不会有什么人为他申冤的。钟玉衍虽说被赶出钟家,可我那外祖母还是皇上的奶娘,这不看僧面看佛面,钟玉衍死不了,流放的可能性最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