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哽咽,“太太,婢妾真的没有骗你,他们为了逼婢妾绑你来,是真把广哥儿拿捏在手,婢妾能不顾他吗?” 叶钟氏不大相信她说的话,她记得最后一次见叶旭广是在前日。自家儿子儿媳都出门在外,俩孙子养在皇后的寝宫里面,女儿时常也有贵女间的应酬,所以她时常也会把叶旭广唤来承欢膝下。 “太太,到了这步田地,婢妾不会骗你。”周姨娘自然看得出来她眼里的防备,把托盘里的饭菜往前一递,然后就去解开叶钟氏被绑的手腕。 她并不担心叶钟氏地逃跑,毕竟外面有人守着,再者叶钟氏并不会武功,如何能逃?“太太,少不得要委屈你在这儿了,婢妾会好好侍候太太的。” 叶钟氏的手腕因为被绑的时间太长已经发麻了,此刻她的神色复杂又戒备地看着周姨娘,再信她说的,自个儿就真的是傻冒了。 周姨娘也不管她心里想什么,事到如今,她已是没有回头路可走,只望此事过后,叶钟氏能善待她的孩子,当然也得叶钟氏能顺利活下去才能谈将来。 她拿起筷子把托盘里面的饭菜一一挟起来吃了几口,以示里面没有放毒,“太太还是吃点东西吧,这样才能有体力,大爷大奶奶也快回到京城了,不过是数日时间,还请太太忍耐住。” 她言尽于此,叹息一声,转身就出去。 待门又“咿呀”一声关上,过去了约莫三刻钟,待手腕的血气流通后,叶钟氏这才坐了起来,揉了揉被绑的双手,看到手腕处有着深深的勒痕,她的眼神一黯,握紧了拳头。 好半晌,这才松开拳头,没错,绑她来就是要交换九王爷,所以她现在应是安全无虞的,忍心胸口的怒气,她端起碗吃起这粗糙不已的饭菜。 在外面透过缝隙看到这一幕的周姨娘顿时松了一口气,迈着步子小声地离开。 她在院子里转了转,进到了其中一间厢房。 “艾爷,我已遵守承诺,何时放了我儿?” 听到她的声音,站在窗前名唤艾爷的中年男子略沉了沉脸色,“王爷平安,你的儿子就能安然回府,这儿没你讨价还价的余地……” “你这是出尔反尔?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周姨娘闻言,怒极大喊。 艾爷冷笑一声,“这些年来你都差点忘了自己的使命,你也别忘了当初是谁帮助了你,让你得以过上富贵的日子……” “我呸!”周姨娘怒道,“你赶紧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艾爷根本就不屑于搭理周姨娘,挥手道:“你若想要回你的儿子,就给我安安份份的,少不了你的好处。” 周姨娘的手握紧拳头,这个人好生卑鄙,这些年来她是有些消极了,但也不是毫无建树,要不然这次也不会建议绑了叶钟氏,而放弃更容易能得手的叶明恂。 只因叶明恂与叶旭尧夫妻的关系都极差,拿他做铒,叶旭尧兴许不会搭理,更遑论是放了九王爷?至于叶老侯爷,她根本就接近不了,叶蔓籽这丫头的行踪不好掌握,算来算去,也就惟有叶钟氏最合适。 一来叶钟氏与叶旭尧的母子情很是浓厚,二来叶钟氏与林珑名为婆媳却能亲如母女,怎么算,这对夫妻都不会不在乎叶钟氏的死活。 深吸一口气,硬碰硬并不行,她处于劣势,“为了救出主子,我可以死,但我的孩子还小,还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处?如果我真的不顾王爷,何不拿叶明恂来交换?他对我无情,我与他也是无义,算来我对主子是忠心一片,天地可鉴。” 似乎是这几句话缓和了气氛,艾爷叹息一声,“也罢,只要你按我的命令行事,我可以保证你的儿子必能平平安安的。”若不是眼前的女子,他只怕会把毫无价值的叶明恂绑来,到时候就会害了王爷。 现在九王爷府明里暗里都有人守着,他根本就不能与府中的势力取得联系,太后那处也亦然,惟有把藏于京中各府的暗线调动起来,希望可以助王爷渡过难关,逃亡的路线他都安排好了。 周姨娘闻言松了一口气,朝对方拱拱手道:“谢过艾爷。” 艾爷再度挥了挥手,“你只要不坏事,我也会信守承诺,出去吧。” 周姨娘福了福,这才退了出去,一到帘外,她的脸色瞬间绷得死紧,这样做等于与虎谋皮,这点道理不用别人教她,她也能明白。不过事已至此,再多说无用,惟有想尽办法渡过难过,只不过一瞬间,她的脸色刚毅起来。 不过刚进入夏天,这天气就热得可以,林珑在船上时已是换上了在汝阳城置的夏衣,好在有先见之明,还是多裁了几件,要不然这会儿必会叫苦连天。 她一身浅绿色的夏衣,踏上这甲板处,在风儿的吹拂下更见飘逸。 “夫君,这是不是要靠岸了?”她眺望了一下已经能看到的码头,终于又回到了故土,这心情难免激动起来。 叶旭尧点点头,心情极好地回头看了眼妻子那明亮的眼神,“这儿风大,你这样小心着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