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哪家姑娘不希望自己嫁人时风风光光的?现在倒好,这场面壮烈得让人想忘都难,“真真是委屈小姑了,夫君,我瞅着这汝阳王爷还是得救回来才好,小姑这才刚进门,先是正经婆母死了,接着再是公爹,外头还指不定要有怎样的流言呢?” 虽说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爱怎么说谁也管不着,但谁不想要个好名声?这可是女子立足于世的资本。 叶旭尧微蹙眉,毕竟他看着这汝阳王爷似乎真的要不行了,不过妻子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思忖片刻后,道:“现如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顿了顿,“至于流言什么的,妹夫好歹是汝阳王府世子,倒是无须多虑。” “但愿如此。”林珑叹息一声。 跟着众人进了那厢房,看到朱子期放下汝阳王爷,她这才不再与丈夫小声交谈,不过还是扯过叶蔓君陪嫁的府医,嘱他必要拿出真本来事来,力求留住汝阳王的一条性命。 “大奶奶放心,小的必会竭尽全力。” 林珑听到这府医郑重地应声,这才让他到前头去与汝阳王府的府医会诊。 叶蔓君自中听到自家大嫂叮嘱的声音,眼里暗含感激地看了眼林珑,然后才低声与滕侧妃道:“婆母,公爹这是中毒,我想着这下毒必是身边之人才有这机会,一来让人把公爹的用品都拿来让府医们检验,看看中的是何种毒?二来侍候公爹的人都要抓起来一一审问,看看是谁在背后受人指使暗中投毒。” 滕侧妃原本急切在看着丈夫那张没有多少生气的脸,听到自家儿媳这声音,眼里一亮,“对,还是儿媳妇你想得周到,就这么办。我现在走不开,你且下去传令,不要让那起子小人逃走了。” 叶蔓君这会儿也不虚假地推辞,毕竟滕侧妃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汝阳王的身上,要她离开一会儿,她怕是都不肯的,反正她在这儿也帮不上忙,何不尽力做力所能及之事。 林珑在叶蔓君下去办事之时,轻扯了一下她的手,姑嫂二人交汇了一个眼神,林珑这才放叶蔓君离去。 朱翌在府医们的急救之下,倒是恢复意识睁开眼睛,结果看到儿子朱子期还在眼前晃,遂又大怒道:“你……你还在此……做甚……” 外头都乱成了一团,他还不赶紧去收拾?围在他的病床边转也帮不上忙,还不如把那摊乱局收拾了更好。 朱子期忙让父亲息怒,哪怕心里担心得要命,生怕父亲就此撒手人寰,而他当儿子的也不在身边,这对于父亲来说是十分残忍的事情。只是现在父亲催促,他也只得急忙起身先去处理城中的乱局,临走前还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老父,最后狠狠心转身就走。 在确定汝阳王的情况稍稍稳定后,叶旭尧也就没有久留,赶紧去处理后续事务。 另一边厢的安娇本欲偷偷溜走,结果却被滕侧妃身边的虞嬷嬷拦住,只见她柳眉倒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没有犯事,为何不许我自由行动?” 虞嬷嬷冷声道:“我可是奉了侧妃的命令行事,安姑娘,老奴劝你还是听令行事吧。” 汝阳王妃朱陈氏死了,安侧妃现在自身难保,这安娇的两大靠山都倒了,又何必再买她的面子? 安娇气得半死,心里想着等她安家得势了,必将这老奴五马分尸,不然难解心头之恨,鼻子一哼道:“你给我等着。” “安姑娘有时间在这儿放狠话,还不如听了老奴的劝。”虞嬷嬷也不与她分辩,径自着人领她到滕侧妃指定的屋子关起来,不许她自由行动。 安娇被关在这里,门前都有人看守,心里是又恨又气,只是势单力孤的她并没有与滕侧妃抗衡的本事,只能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 正在这时候,外头的虞嬷嬷却惊呼,“你说什么?这世子妃将王爷身边侍候的人都抓了起来审问?” 听到这个消息,安娇的心跳加速,顾不上抱怨,她贴在门边去听这两人的对话。 “可不是吗?她一个刚拜了堂的新娘子,连喜服还没来换下来,就开始插手府里的事务,看来也不是个好惹的善茬。” “这不是抢班夺权吗?那侧妃也由得她胡闹?” “不由得都不行?王爷现在的情况相当不妙,侧妃一门心思都扑在王爷的身上,哪里还顾得上旁的事情,只能听之任之。你也知道侧妃的性子,她啊是事事以王爷为重。” “这新媳妇还真的大胆。” 最后虞嬷嬷讽刺了一句。 屋里的安娇却是凉了后背,咬紧自己的指甲,可恨,她现在根本就没有机会与时间处置掉那下毒的侍女,如果对方攀咬出她来,一想到这后果,她顿时又冒了一身冷汗, 这回她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如坐针毡,手指甲都被她咬烂了,就是想不出好法子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