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面色一黑,“这一大清早的,你就来触哀家的楣头,看来没点惩罚是真不行了,拖下去打二十板子,今后让他到浣衣局去当差,省得又粗手笨脚地惹怒哀家。” 梳头太监顿时脸色大变,泛到浣衣局,这一辈子都完了,“太后娘娘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给奴才,奴才下次真的不敢再犯了……” 太后没有心思听这些个废话,皱眉挥挥手,顿时就有人把这梳头太监拖了出去,顿时殿里的人都面面相觑,以前太后还不至于这么喜怒无常,自打皇后独宠后宫,太后的脾性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最后,还是之前嘴甜舌滑的宫娥上前,拈起新换上的玉梳小心翼翼地给太后梳头,这伴君如伴虎,可是一点错也不能犯的。 “太后娘娘的头发真好,顺滑不已,不知道太后娘娘今儿个想要梳个什么发型?” 太后在镜子里照了照,这人上了年纪,怎么保养都不若年轻那般,“随意好了,都老得不能看了,再怎么弄也无人欣赏。” 这随意就是不能随意,一向都是让人最为烦恼的,最后这嘴甜舌滑的宫娥给梳了个太后日常最爱的发型,见太后的脸上没有不悦,她这才悄然叹了口气,还小心地把露出来的白头发给拢到发髻里面,不敢轻易地偷拔下来,不然太后头皮一疼,她就要人头落地。 最后这梳头风波还是在众人小心翼翼侍候之下过去了。 轻抹肤膏的时候,太后突然问道:“这是不是上回襄阳侯夫人配的方子?” “正是,太后娘娘可是不喜欢要换吗?”手里拿着肤膏的宫女忙请示。 太后眯眼看了看这肤膏,“这倒没有,想来襄阳侯夫人所献的肤膏方子还是不错的,不过待她自汝阳城回来,确是要给哀家改改方子了。” 一众宫侍听闻太后不是要找碴,这才脸色好看些许。 柳嬷嬷连续两天没有到太后跟前侍候,等脸上的浮肿消失不见,又听得太后在处罚了梳头的太监之后又赏了一个宫娥,显然心情还是不错的,这才大着胆子又到太后跟前侍候。 太后看到她出现,笑道:“哀家以为你要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呢?” 柳嬷嬷腆着笑容道:“只要太后娘娘高兴,老奴可以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得了吧,你这老东西,哀家还不了解你?” 听得太后有心情与自己开玩笑,柳嬷嬷的心情方才放松一些,上前小心地接过年轻宫娥手中的筷子,给太后布起菜来。 她侍候太后的年岁已经很久了,深知太后的喜好,这手菜布得相当对太后的味口,太后破例多进了一碗粥。 在皇帝朱翊遣人过来问太后进食情况时,还给了柳嬷嬷赏赐。 柳嬷嬷就这样又重新回到太后的视线以内,盘指一算,九王爷之事不能再拖了,若皇帝先采取了行动,九王爷只怕危矣。 今夜刚好是她值夜,在侍候太后换上睡衣挥退一众宫侍之时,她突然跪在地上,朝太后急切地道:“请太后娘娘救救九王爷。” 已换上明黄睡衣的太后眉头紧皱,厉声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曾在飒儿幼时侍候过他,但也不能胡言乱语……” “太后娘娘,九王爷有密信给娘娘。”柳嬷嬷掏出怀里的信递给太后,这会儿她也不怕暴露出自己与九王爷关系密切之事。 太后一脸不豫地抢过柳嬷嬷手中的信,抖开就看起来,然后一脸的震惊,手都在不停地打冷颤,她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后娘娘?”柳嬷嬷上前扶住身体摇晃的太后。 太后深吸一口气,厉声问道:“那给你通风报信的人呢?让他来见哀家,哀家要问清楚。” “太后娘娘,他早已等着晋见娘娘了,老奴这就去悄悄带他过来。”柳嬷嬷急忙道,太后愿意见九王爷的特使,这表示着太后绝对会保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