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沈浩更是怒火中烧,又打又骂地劝了老半天也不见在效。 她是看到儿子这心意已绝,想到儿子心仪林珑,兴许林珑愿意劝说他几句,他能听进去也不一定?这样一来,儿子改了出家的主意,她就不用临老没有儿子送终。 林珑听到这番话却是怔了又怔,这太出乎她意料,她以为沈方氏前来是为了沈家那一摊子破烂事,现在谁不知道沈家受死去新娘子那家人的责难?沈浩原本的调职现在都取消了,官运受阻那是肯定的。 至于行凶者鲁慕青,早已下了大牢,鲁将军多方走动就为了营救女儿,无奈这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之事,鲁慕青必死无疑,要是不死那就是老天不开眼了。 现在居然是沈之良要出家,她反应过来后只是觉得可笑,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想逃避,这沈之良不过是尔尔。好在她林家祖坟冒青烟了,要是她当年真嫁给了沈之良,只怕现在有得苦头吃。 “那我更是无能为力,沈夫人,我们两家当年的交情早就随着我与沈家解除婚绝而告终了,再说你现在才来说交情不嫌太迟了吗?”她颇为冷淡反应地道。 沈方氏对于林珑反应冷淡并没有诧异,这是必然的,当年自家做得太过份了,她哭了一阵,道:“侯夫人,我知道我这样求上门来是厚颜无耻,可我们夫妻二人就这么个独子,您就可怜可怜我们俩个老人吧……” “你这话应该拿去劝说令公子,而不是拿到我面前来哭诉,沈夫人,这是你们的家事,没有我插手的余地。”林珑冷硬地道,“我现在也有我的家庭,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我希望沈夫人不要强人所难。” 她若是去劝沈之良不要出家,再与沈家纠缠不清,那就是拎不清了。再说沈之良这有刚剔自用,她若真去劝他也未必会有好结果,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 思及此,她起身,准备唤人进来强行送客。 沈方氏膝跪上前,拉着她的裙摆一副恳求的样子,“侯夫人,只要一句话就好,他一定会听您的,您不知道您对他的影响力,我儿他……他早就后悔当年所为,只是时不再予他,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一听这话,林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敢情现在他们还委屈了不成?当年是谁做的过份了?她冷哼地打断沈方氏的话,“沈夫人,你还是请回吧,这般跪在我面前是何道理?对你们沈家的事情,我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 她弯腰用力地将沈方氏抓着她裙摆的手松开,无奈沈方氏却是怎么也不肯松手,“侯夫人,您不能如此绝情,就当真不念一点点旧情?” 这话带了几许质问的味道,林珑心中的怒气也表现在脸上,“当年你们沈家对我的时候又可念过旧情?当时我父还尸骨未寒,与他称兄道弟的沈浩又是怎么做的?你又是怎么做的?欺侮我们无依无靠,你们当时做得出来,我今天又为何念什么旧情?” 沈方氏被林珑这么一翻旧账,当即口哑哑地说不出话来,但想到儿子又紧紧地抓着林珑这根救命稻草不放,儿子现在估计只会听林珑的劝,他们老俩口说什么都没有用。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侯夫人,您就大人有大量……” 正在这时候,门帘被人兴奋地掀开,“姐……” 林琦正一脸红扑扑地跑进来,显然是有开心事要与自家长姐说,结果一看到暖阁里面的情形,当即怔在那儿。 跟在她后面的林绿氏还差点撞上她,“琦姐儿,你忤在这门口做甚?” 林琦却是没有回应林绿氏的话,两眼死死地盯着沈方氏看,这沈家夫人的长相她是至死也不会忘记,当年这人在她家没败落之前还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后来她家败落后,当即翻脸不认人,这还历历在目呢,她居然好意思出现在他们林家人的面前? “你来做什么?”她当即柳眉倒竖地上前,把谢玉安教的规矩都忘到了脑后。 “琦姐儿?”林绿氏听到她的喝声,当即皱眉出声。 权美环也跟着掀帘子进来,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轻松表情顿时一变,双眼含怒地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