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目看去,只见她的膝盖红肿泛着血丝,明显是本来有伤,刚才又因他不知情使她不小心撞到红木椅把上,这才让伤势加重了。 看到她雪白的肌肤上有伤口,他所有的欲念都甩到了爪哇国,表情不禁严厉起来,“有伤怎么不早说?” 他重新给她换了个姿势,还顺手把她的衣襟掩好,就是怕她生病,将她放坐在椅子上,臭着一张脸起身去给她找金创药。 林珑看着丈夫赤着上身去给她弄药的样子,不禁吐了吐舌,这事确实是她不好,看到他拿着一个小瓷瓶子回来,她忙拉着他的手,“你生气了?” “没有。”叶旭尧生硬地回答她,显然口不对心。 蹲下身子,抬起她那条受伤的腿,拧开小瓷瓶上的盖子,把上好的伤药轻轻地撒在她的膝盖上,动作极其的轻柔,与他脸上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反差。 林珑噘着嘴道:“我不是有心要瞒你的,只是忘记了说,你真的要与我置气?” “我没这闲工夫与你置气。”叶旭尧给她重新包扎伤口。 “说谎,你明明就是在生我的气,我都说不是故意的,顶多下回我多补偿你……”林珑讨好地道,她是知道突然打断那方面的事情很伤男人的身体,更何况她家男人已经好久没吃过荤了,他刚才有多想要,她又不是不知道。 叶旭尧给她弄好伤口,半起身两手撑在椅把处,两眼定定地看着她,“娘子,我不是在生气被打断了好事,而是连你受伤我都没发现,身为丈夫,我对你的关心不够,你知道吗?” 其实他生气的对象是他自己,如果早知道她受了伤,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时候求欢的。 林珑突然感觉到鼻子酸酸的,他这样的人能跟她说这样的话,不亚于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她伸出两手抱住他的腰,“夫君。” 叶旭尧轻抚她的秀发,低头在她的头顶落下一吻,“这伤口沾不得水,待会儿我侍候你擦澡……嗯……” 他突然吟哦了一声,低头看到妻子的举动,不禁愣然…… 夫妻二人在书房里面浓情蜜意,外头正要禀报的如庄听到声响却是尴尬地站在那儿,这打扰不是,不打扰也不是,左右为难。 正急着要见叶旭尧的傅年正急步过来要催促侍女禀报,结果听到了书房里面传出来儿童不宜的声音,顿时脸色涨红,转身就走。 如庄也不敢耽搁,也立即跟在客人的身后离去。 傅年走了一段路,猛然煞住脚,差点让跟在他身后的如庄撞到他的背上。 “傅爷?” “我问你,在里面的是你家大奶奶吧?” 听到傅年这八卦的问题,如庄的脸色更形尴尬涨红,嗫嚅道:“不是我们奶奶还能是谁?” 这院里的年轻女子没有一个人敢背着大奶奶勾引侯爷的,更遑论是跟侯爷在书房寻欢,那是必死无疑的。 “这就好。”傅年这才重新迈开轻松的步伐。 林珑是什么性子的人,傅年自认是知晓一二的,这绝对是个醋酲,现在更生了一对双生子,哪里还容得叶旭尧私下与别的女人勾搭? 身为好友,他可没有那么坏心眼地看到叶旭尧家宅不宁。 如庄却是暗自腹诽着,这个客人真是的。 傅年对南园并不陌生,来过数回,自个儿识趣地到厅里用茶等好友从巫山处回来。 约莫半个多时辰,叶旭尧和林珑才出现。 林珑不知道傅年听了两人的壁角,看到他,打招呼时还是十分自然的。 傅年只敢朝叶旭尧挤眉弄眼,却不敢开林珑的玩笑,这女人家面子薄,如果真的让林珑恼羞成怒,往后他要来找叶旭尧只怕难于登天。 叶旭尧一看他那个猥琐的样子,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胡言乱语,转头与妻子道,“娘子,你去看看两个孩子吧,开石由我来招呼即可。” 林珑一听哪有不会意的,八成是要讨论一些她不应听的政事,遂朝傅年歉然一笑,“傅爷坐,我就不在这儿阻你们说话了,我那俩小子,一会儿不见我就记挂得很。” “嫂夫人先忙去,我与子阳都熟得很,无须客套。”傅年笑道。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