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是女儿的良缘。 匪石这会儿正在讨好未来岳母,匪鉴上楼来的时候自然看到这一幕,他好奇的看着三人,“匪石?” 听到声音,匪石转头,入眼的是匪鉴,一看到他,就想到香椽,现在他已经完全放下了芥蒂,拉着素纹面对这昔日好友,“匪鉴,我要与素纹成亲了,这还得谢谢你与香椽做的大媒。” 匪鉴一脸的吃惊,当日会那么说,是希望匪石不要再去纠缠妻子,哪会想到这两人真的成了一对? 素纹一脸不解地看着匪石,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匪石笑着把匪鉴那晚找他提这婚事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了出来,当然那晚两人打架的原因是绝口不提,有些事该过去了,说得太多素纹会起疑,对四人都不好。 素纹听闻却只是一脸的娇羞,看来她要好好谢谢香椽才是,八成是香椽知晓她的心事后与丈夫这么一提,要匪鉴出面帮自己达成这心愿,至于当初匪石与香椽好过的事情,她并不介意,这都过去了,喝陈年老醋没有意思。 “对,回头我们要好好谢谢你们夫妻。” 匪鉴看着这两张笑脸,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是不是他误会了香椽?当着张家母女的面,他不好细问匪石,遂只是点头,“好,我们四人很少聚上一聚,找天一块儿吃酒。” 匪石伸出拳头轻捶匪鉴的肩膀,“好兄弟。” 匪鉴也回了一记,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嗯,好兄弟。” 至此,两人心结尽除,彼此拳头相击后,匪鉴方才转身准备进去向主子汇报事情。 天色擦黑的时候,匪鉴今儿个总算早早地回了家。 屋子里仍旧静悄悄,这段时间他有意避开香椽,总是不到子时不回来,早上天一亮就出去,与香椽的作息分开来。 现在看着静悄悄的屋子,不禁不大适应还有几分内疚,看到小丫头迎上来,忙问香椽回来了没有。 小丫头答道还没呢。 匪鉴点了点头到里屋去换身衣物,躺在罗汉床上想着心事,他随主子出公差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在这儿翻云覆雨,最后闹的不愉快直到现在还没能解开,这心事越想越不是滋味。 天色全黑了,香椽才有些疲惫地推门进屋,看到廊下正在厨房忙活的小丫头出来说她的丈夫回来了,她顿时吃了一惊,这么些日子她都逮不到时间与他说话,这会儿她忙飞奔进屋。 “夫君?” 匪鉴睁开眼睛,看到妻子出现在门帘处,他忙坐起身,与她遥遥相望。 好一会儿,他咳了一声,率先打开沉默,“娘子,我回来了。” 一听到这声音,香椽委屈地掉下泪来,站在原地有几分埋怨地看着他,一句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这人忒心狠了,只是这心竟是如此牵挂他。 匪鉴下床走向妻子,一时间也说不出一句服软的话,只是伸出手紧紧地抱着香椽。 “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难过吗?”香椽埋在他的胸前泣声道,“你真的坏死了,我若是后悔嫁你还会天天在这儿等你?我与匪石真的没有什么,他现在喜欢的是素纹,而我……”我的一颗心给了你…… 只是最后她的唇被匪鉴吻住,这才没能向他表白。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她搂住他回应他的吻,这一刻,她似乎等了很漫长的一段时光,现在这男人总算是回来了。 匪鉴一把抱起香椽扔到床上,压在她身上尽诉相思之情。 春天之时百花争艳,襄阳侯府装点一新,到处都透着一股豪门大家的风范,无论是夫人还是姑娘,都装扮一新出席这豪门盛宴。 林珑在这天穿了条新做的红色百花裙,外面套了件白色暗纹红色镶边的对襟褙子,用一对精巧的金色镶猫眼石的扣子扣住,恰恰遮了一下颇圆的肚子,头上梳得光滑整齐,戴的饰面也是新做的,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 就连叶钟氏也赞这儿媳妇长得好,乐呵着带她与众人一一打招呼,这个儿媳妇很是带得出去,被人赞一句有福气,她就笑得越发灿烂。 林珑自然不会拆自家婆母的台,一直乖巧地跟着叶钟氏见她那些个交好的贵妇人,其实这些人她都认识,不过这次倒也没有去抢婆母的风头。就算叶钟氏再满意她,也不会乐见她这个儿媳妇风头盖过她,这不是互相猜疑,而是有时候避忌一点,大家都开心,何乐而不为? “招呼不周,夫人可要玩得开心点。”她笑着在招呼一句。 被她打招呼的妇人就笑着向叶钟氏说,“我这老姐姐就没你这好命,看你这儿媳妇的肚子,怕是过上几个月就能抱孙子吧?” 叶钟氏笑眯了眼,心里高兴,话却说得谦逊,“还早着呢,到时候少不得要请老姐姐你来喝这满月酒。” “那可说定了,我可提早备好给你孙子的贺礼。”那贵妇人忙敲定一张请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