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啊。” 权美环听着他这带着恨意调侃的话,一双含泪的眼睛愤恨地瞪着他。 霍堰却是笑着拉她从雪地上起来,冷笑道,“你应该要感谢我,没有我,你现在早就死了,美环,这是你我上天注定的缘份。” 权美环踢着双腿被霍堰趁着夜色拉着离开。 狂风在耳边吹,这下山的路只凭双腿,权美环没吃过这个苦,全身无力的她只能任由男人拉着她走,睁着一双无力的眼睛看向漆黑的雪地,不辩方向的她也知道那庵堂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而家也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权家再也容不下她,天地之大,又有何处是她的归所?大哥能来杀她,估计爹娘也是同意的,要不然大哥是不敢这样做的。 心,第一次茫然起来,随后是又钝又痛。 天将亮,权家的一片混乱平息了下来,权延肃全身无力地瘫软在椅子里,爹娘的病情总算是稳定了下来,掐了掐鼻梁处,他是长子还要努力地打起精神来。 权吕氏给丈夫递了一碗茶水,“也不知道庵堂那边有消息传来了没有?” 一提起这个,权家人都打起了精神,为这个与权衡和权萧氏都闹翻了,总不能一无所获吧? “大嫂,姑奶奶不过是个弱女子,估计一击就能得手,不会出岔子的。”二夫人权苟氏道。 “但愿如此。”权吕氏心头狂跳,似有不吉祥的事情要发生,只是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夫人,稍安毋躁。”权延肃安慰着妻子。 正在这时,那出发去庵堂准备逼死权美环的家丁回来了,他听了通报立即让人进来禀报。 那叫雷子哥的壮年家丁提着那小侍女进来,立即给家主权延肃行礼,“禀爵爷,我们去时,姑奶奶已经不在了,这是侍候姑奶奶的侍女。” 众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什么叫姑奶奶不在了? “把话说清楚。”权吕氏喝道。 那小侍女睁着眼睛看了眼雷子哥,最后在他点点头的授意下,这才嗫嚅道,“姑奶奶……跟人……私奔了……” 私奔二字一出,权吕氏身子一软瘫了下来,这姑奶奶就不能省省事,偏还要雪上再加霜。 权苟氏和权徐氏低低地惊叫一声,这姑奶奶还真行啊,这是嫌权家女儿的名声还不够“好”听吗? “跟何人私奔了?”权延肃又惊又怒,立即跳起来喝问。 那小侍女何时惊历过这阵仗?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说话,这些话都是路上这叫雷子哥的男子一一教自己说的,说惟有这样包括她在内的众人才能免去罪责。 “快说。”权吕氏怒喝。 那雷子哥一看就知道这小侍女被吓住了,他不敢说自己没完成任务,遂只能把一切都推给权美环这个姑奶奶,遂膝跪上前,“跟前姑爷霍堰。” 权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权吕氏一脸无力地道:“真是冤孽。” 权延肃也跌坐在椅子里面,这会儿他是完全无力,这妹妹果然是家中的扫帚星,就没有做过一桩对家里有贡献的事情。 权苟氏很快就反应过来,上前道,“这事有多少人知道?还有那个蒋嬷嬷呢?” 还是那叫雷子哥的壮家丁答道,“这事就只有奴才几人知道,奴才们可以发誓不会乱说出去,而且连庵堂也没有惊动,至于那个嬷嬷,估计是去追私奔的姑奶奶,黑夜里在雪地上奔跑,跌进了冰窟窿里面,小的急于回来复命,没能打捞她的尸体。” 小侍女忙点头表示附和,她是亲眼看到那厉害的蒋嬷嬷,被这几个人推进新凿出来的冰窟窿里面的,所以这一路回来她都是怕极了他们,一个搞不好,兴许她也就没命了。 “就是说这事还没有传开?” “没有。” 权苟氏得了这答案,看向权延肃夫妻,“大哥大嫂,惟今之计,我们不能任由姑奶奶私奔的事情传出去,不然权家的女儿名声会更糟,要不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说姑奶奶跌进冰窟窿里面死了吧?” “这不行,要是姑奶奶回来了呢?我们到时候如何辩?”权吕氏直摇头,这样一来,权家还是要丢脸,而且是丢大发了。 “那有何难?就说她是假冒的不就得了,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我们不认还能奈何得了我们?”权徐氏发狠道。 “对,三弟妹说得对,我们不能再让姑奶奶的丑事拖累权家女儿的名声,就这么办。”权苟氏立刻表示赞同。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