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住她有何用?” 现在再骂也不顶用了,一拨人赶紧请医的请医,至于婚事倒是没人主持,三房那边的奴仆乱了套,这没有一个主事的人,突发事件也没人做决定,急得三房长女叶蔓枝急忙赶到祖母的院子寻叶肖氏。 而这一边厢的叶钟氏一出叶老夫人的园子,林珑就扶了她另一边手,“婆母,还难受吗?” 叶钟氏勉强一笑,“死不了。” 林珑看着丈夫按住的那伤口仍有血水汩汩而流,可见叶肖氏刺下那一会儿的力度有多强,不会是伤到什么要害的地方吗?尤其看到叶钟氏的脸色渐渐苍白。 她忙叫匪鉴先回去把那上好的金创药拿来,再让匪石赶去把府医请来,“赶紧去。” 两人不敢怠慢,立即行动。 叶旭尧却是又换了一条帕子按住母亲脖子上的伤口。 林珑握紧叶钟氏的手,心里着急得很,尤其是叶钟氏有昏眩的迹象。 骡车行了一半路程,匪鉴把金创药递上。 叶旭尧用嘴拔开塞子,把药粉撒在母亲的伤口上,之前他已经点了母亲脖子周围几处穴道,无奈这血水还是止不住,早知道应该把叶肖氏两只手给废了。 林珑在一旁打下手,夫妻合力,在马车抵达叶钟氏的主院时,这血水堪堪止住。 叶旭尧一把抱起头脑昏沉的母亲往里屋而去,林珑在一旁护着那伤口,侍女前一步掀起帘子,坐在罗汉床上绣花打络子的叶蔓君和叶蔓籽忙站起来。 “娘,这是怎么了?”叶蔓君看到母亲半边衣裳上的血迹,忍不住惊呼。 “先别说话,小姑,着人打水来给婆母清洗一下,再换件衣裳。”林珑吩咐。 “哦哦。”叶蔓君不敢耽搁,急忙按令行事。 屋子里的人端盆的端盆,拉屏风的拉屏风。 叶旭尧身上的白衣也沾到了血迹,一向爱洁净的他却顾不上,退到屏风外头,让妻子与妹妹先给母亲换衣服。“还流不流血?” “止住了。”林珑答道,声音还算平稳。 叶旭尧听闻,这才稍稍安心。 突然,门帘一掀,叶明恂走了进来,沉声问,“怎么了?” 叶旭尧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并不作答。 反倒是匪鉴上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叶明恂一听,顿时怒瞪向儿子,“你怎么能把你三婶母的手给废了?有你这样当晚辈的……” “那我娘被她截持就是应该的?那可是你的结发妻子,她给你操持家下,给你生儿育女,你就这样待她?”叶旭尧同样不客气地朝他爹怒道。 叶明恂顿时口哑了,他说不出辩驳的话来,态度一软,“你娘怎么样了?” “死不了。”叶旭尧依旧冷漠地回应他。 父子俩一时间只是大眼瞪小眼,没有开口的兴致。 没多时,匪石就风风火火地把府医拉来,叶钟氏的衣裳也换好了,屏风撤下,那府医上前给叶钟氏把脉,半晌方才道:“太太失血过多,这段时间多吃补血的食物,我再开一两剂补血的汤药,休养一段时间就会无大碍。”以收回手的时候,又道:“好在这血止得住,不然依这刺中的伤口来看很容易造成大出血,这样就很有可能会丧命……” 叶旭尧听闻,脸色更阴沉。 叶明恂却是不停地搓了搓手,看到妻子没有血色的唇,哪怕感情不在,好歹也是发妻,内心怎会半点触动也没有?心里对于三房更是厌恶到极点。 大夫去开方抓药,屋子里的叶钟氏在喝了一碗参汤之后,这才缓缓张开眼睛,看到身边围着的人,眉间皱了皱。 “婆母,您好些了吗?”林珑担忧地问。 “娘。”叶蔓君和叶蔓籽都泪眼湿湿地唤着。 叶明恂上前也关心地来了一句,“夫人,如何了?” 叶旭尧一声不吭,他知道母亲最凶险的时候已经过了。 “我没事。”叶钟氏示意林珑和大女儿扶她坐起来,失血令她的脸色难看,精神头还是不错的。 “你们怎么还没有出发啊?不然晚上赶不到庄子去就麻烦了。”叶钟氏看向长子长媳。 “婆母,我们不到庄子里去了,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如何能放心到庄子去?这不妥的……”林珑忙道。叶钟氏受了伤,她身为长媳必定要侍候左右才行,再说还有家事要处理,更不可能推给受伤的叶钟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