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好在始终未能放下心来过来一瞧,不然只怕要追悔莫及。”说这话时,他凌利的双眼看向了不敢作声的叶蔓籽。 林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到叶蔓籽的脸色仍是苍白的,也没有开口为她求情,自个儿都还惊魂未定呢,哪里还能顾得上这帮凶? “那马车是不是霍香玉指使的?”她仍有疑问,不过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最后又会冲向霍香玉,还将她伤得那么重?也不知道她这次能不能活下来。 “我想有人比我更清楚。”叶旭尧亲自倒了碗热茶给林珑,两眼仍是看向自家小妹,显然是已经怀疑上她,“喝碗茶压压惊吧。” “我……我不知道……”叶蔓籽也不是真傻,她自然知道大哥口中那个应知情的人指的是谁,忙开口为自己分辩。 叶旭尧只是冷冷一笑,也不与她做口舌之争,径自与林珑道:“先回襄阳侯府上药换身衣裳再回去吧。” “好。”林珑欣然允诺,这样回去只会吓坏绿姨娘与小妹等亲人。 随后的行程,她没再说话,而是静静地挨在软枕内精神不济地睡了过去,气息悠长而沉稳,惟有擦破的衣裳显得有几分狼狈。 叶蔓籽虽有心事,但也架不住今天受到的惊吓过多,精神不稳,挨在一边也沉沉睡了过去。 路上马车一个颠簸,她的头撞到一边的车壁上,发出轻微的“咚”一声,微睁开眼睛,竟看到她家大哥倾身用手挡住林珑的头,不让刚才那颠簸吵醒她,眼神似乎柔得能化开水来地轻轻将林珑鬓边那络调皮的碎发别到耳后,而林珑的头一歪倒到自家大哥的怀里。自家大哥也没像平日那般嫌弃,而是轻搂着她让她睡得安宁些。 感觉到大哥的视线要看过来,她忙闭上眼睛装睡,心底的震憾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这样的大哥陌生到她不敢认,万万没想到他们私下是如此亲昵的,她的心又一阵心乱如麻,如果大哥知道她做的事情,那她该怎么办? 一时间只能抓紧自己身下的软垫,她万分后悔帮了霍香玉那口蜜腹剑的贱人,通过马车上的窗户,她也看到霍香玉浑身是血地被人抬上马车,莫非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一想到这,她再也睡不着,心底的恐惧只有自己能知道。 马车驶进襄阳侯府的时候,林珑这才幽幽地转醒,眼睫毛扇了扇,正要睁开眼睛,耳边却听到车帘子被人一掀,随后传来叶钟氏贴身侍女绣缎的声音,“籽姑娘回来了吗?太太让您赶紧过去。” 叶蔓籽刚揉着眼睛坐起来,听到这侍女的声音吓得差点失礼地坐在车板上,眸子惊疑不定地转动着,握紧自己的粉拳,“我不过去,我要到老太太那儿……” 叶旭尧冷声打断她的声音,“把她押到太太的院子去,她若反抗,不用顾忌,直接绑了了事。” “大哥。”叶蔓籽咬着唇看他。 叶旭尧不看她,低喝一声,“还愣着做甚?” 绣缎与另一大丫环忆绵对视一眼,道声“得罪了”,立即上马车将愣然的叶蔓籽抓住,不客气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下马车,然后与忆绵一左一右地押着叶蔓籽急忙赶回去向叶钟氏交差。 林珑这会儿已经清醒过来了,只是之前那场面她不想掺和进去,所以一直将眼睛闭得死死的,耳边再听到叶旭尧吩咐素纹的声音,“你,跟过去,把今儿个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与太太禀报,如果没说,你知道后果的。” 素纹最怕这大爷冷脸,现在听到她的吩咐,忙应声,“是,奴婢晓得。”行礼退出马车打算第一时间跟上绣缎等人。 叶旭尧也以同样的理由吩咐叶蔓籽的大丫鬟,那个大丫鬟同样忙不迭地点头,急匆匆地下了马车。 没有了闲杂人等,叶旭尧一把掐住林珑的鼻子,林珑呼吸不到新鲜空气,一把打落他的手,眼帘一掀,正对着他此时有几分戏谑的眸子,佯怒道:“坏死了。” “不装睡了吗?” “我哪有装睡?净给我安罪名。” 林珑轻驳他的话,随后被他扶着手腕拉下马车,“先到我的院子去上药。” 这会儿她惟有点点头,到客院不太妥,此刻她又不想到叶钟氏的院子,那就只能到他的院子去,光天化日的,应该也不会有碎嘴的人。 与林珑的待遇有天壤之别的叶蔓籽,被绣缎与忆绵二人不客气地架到叶钟氏的院子,一路上她都有大声嚷嚷“放开我”,就是想要引祖母过来救她。 帘子几掀,她被带到正房的暖阁里面,此时屋里点着安神香,可是没人能安宁,叶钟氏转动佛珠的手在听到门帘响时重重一顿。歪躺在罗汉床上的叶蔓君脸色发白有气无力,她被折腾了一早上,吃了药,至此才算是有点精神,看到自家小妹被架进来,她长长的睫毛扑扇了一下,哪怕看到一身狼狈不堪,她的唇也紧抿着。 叶钟氏一拍桌面,怒喝,“孽障,你给我跪下。” 叶蔓籽被生母这一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