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权美环因为霍家人指责的目光早就怒气盈胸,现在听到这女儿大逆不道的言论,顿时怒喝,“他怎么就当不得你爹?你是我生的,就得听我的……” “那你是我生的,是不是也得听我的?”权衡一脸严肃地踏进这厅堂。 叶老侯爷起身相迎,拱手道:“老大哥怎么过府来了?” 权衡嘿然一笑,“听闻老弟回府,老兄我怎能不登门?”一把拉过林珑,“我这孙女你可满意?”大有他敢说一句不满意,他就要当场暴发的味道。 “自然是极好的,哪有不满意?”叶老侯爷笑着回道。 “那敢情我,我是她外祖父,她的婚事我可是要主婚的,若是绕过我去,我可不依。”权衡板着脸瞪眼道。 叶老侯爷怔了怔,权衡要出面认下这外孙女?“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我们两家往后就是姻亲。” “那是自然。” 两个老头子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行礼无人睬的霍堰脸色更臭,握拳的手青筋凸出。 屈膝的权美环从头凉到尾,父亲为何也要这样拆她的台? 叶钟氏一脸欣喜地拍拍林珑的手背,有这老伯爷做后盾,她的身份就可以上一台阶,不再是那无依无靠的野草,含笑的眸子在看到婆母难看的神色,她心底的笑意更大,这一回合她完胜。 霍周氏仍不肯放弃,“我不管你们要怎样?可如今我们香玉怎么办?她今儿个到你们叶家来,名声已受损,这笔账你们要给我算清楚……” “你想怎么算?”叶钟氏的神情相当严肃,上前打量霍香玉,好一会儿后才道:“我这会儿倒要问问,你们霍家急于把孙女嫁到我们叶家来,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吧?” 顿时在场的人都明了她未竟的话语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在怀疑霍香玉珠胎暗结,不得已要找人家出嫁,不然为何要急于塞到他们叶家来? 这是任何一个年轻女孩都无法接受的侮辱,还是来自于叶钟氏,叶旭尧的母亲,霍香玉再厚脸皮也不可能继续坐下去,顿时“哇”的一声大哭出来,用帕子掩住脸面奔出这厅堂。 “你!”霍周氏指着叶钟氏想要大骂,偏又一时词穷,最后才挤出一句来,“这是胡说八道,我们香玉循规蹈矩,没有你嘴里说的那一档子事……” “没有就好,女孩子家家还是要爱惜名声,现在你们想要将孙女硬塞给我儿,我多想也无可厚非,人要自重后人才重之,老夫人,您说是不是?”叶钟氏一改咄咄逼人的架势,用一种通情达理的声音道。 霍周氏也感到面皮挂不住,现在再提婚事就是自取其辱,当即拂袖而去。 霍堰直起身,脸色铁青地扔下一句,“告辞!” 他哪里还能在这儿待下去?女儿被人嫌弃得一文不值,他这当爹的也不能置身事外。 权美环看了看老爹,又看了看气愤而去的男人,瞪了眼林珑,最后咬紧一口银牙,提裙匆匆而去追夫婿。 林珑这会儿看着叶钟氏的目光很是复杂,在苏州时以为那样的叶钟氏够厉害了,现在才发现她最毒的一面她还没见识过,霍香玉比她那会儿要倒霉得多,这话如果传出去,一传十,十传百,那霍香玉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权衡不想过多地介入叶家的家事中,立即邀了叶老侯爷去下棋。 叶老侯爷也不想家丑外扬,欣然允诺,有些事等客人走了,他自会处置发落。 两人离去后,叶秦氏朝叶钟氏怒道:“你怎么这么说话?以后我们与霍家岂不是要交恶?还有他们为何突然登门?” “婆母息怒,儿媳只是实话实说,难道婆母不怀疑一下吗?我可不能让我的尧哥儿替别人养孩子,我们叶家的血脉也不能弄混。”叶钟氏两手一摊,“至于他们为何会登门?儿媳如何知晓?我还想问婆母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你也知道我忙着尧哥儿大婚,还如何有心思弄这事?这府里谁跟霍家走得近,婆母自去问她。” 总之她是要推搪掉一切,叶彭氏这背后撺掇之人,没道理能置身事外? 老太太叶秦氏脸色一沉,重重一哼即让侍女扶着下去。 林珑听到她在回廊大喊,“去,将五太太给我唤来。” 叶钟氏唇角一笑,总算能舒爽一回,两眼看向林珑,“怎么?怂了?” “这倒没有,只是侯夫人,这般不给霍家脸色,会不会影响大局?” “傻丫头,这事是他们不对在先,再说后宅之事还不至于影响男人的大局观,他们比我们想象得更要无情些,这可是关乎家族性命,不会为此就会胡乱在朝堂站位。”叶钟氏冷笑道。 林珑一细思,确是有几分道理。 这边厢的叶钟氏教导儿媳妇行事,那边厢的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