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其中有俩个是大村,投奔到县城来的,好几百人,这两天陆陆续续应该还会过来点。” 仓促间只是做了个初步打探,几句话就说没了,花长山在刘家说了会话,主要是陪着丈母娘说说话,约小半会的时辰,他就急急的走了。 没两日县城里重新恢复秩序,县太爷还是挺给力的。五月中旬雨停了,却是个阴天,虽这样,可也着实让百姓们欢喜了一通。 同时自五月中旬起,总会看见有结伴进城的百姓,他们形象都有些狼狈,上面也收到了消息,南方发大水,俞江一带灾情百年难得一遇,存活下来的百姓,拼着命的往北方逃离。 县太爷知道事情要严重性,立即发布出种种命令。自这日起,出入县城得经过严加检查。 俞江离松柏县有些距离,乘马车得三四功夫,靠走路的话,少说也得十来天。即将进入六月,最炎热的夏季,似是一夜间,城外涌出大批灾民,县太爷早就猜测到了这个情况,硬着心肠下令关闭城门。 五月里的泥石流,就发生在松柏县的隔壁县,那边山体倒塌了不少,毁掉了不少道路,那县地理位置有点特殊,原本只有三个口,经过严重的灾情过后,只剩下一个口通向外面,想要进入县城,需得绕很多路,不如直接来松柏县。 经过千山万水好不容易到达了目的地,却不能进入城内,很多灾民在城外闹了起来,阵势特别大,城内的百姓们听着那动静,纷纷缩了肩膀躲进了家里,一时间,街道上冷清的犹如过年般,都没什么行人。 城外闹的凶狠,县太爷没有出声,只是士兵们加强守备,但凡谁出现了差池,立斩不赦。 过了俩日,城外的声音渐渐小了些,有些百姓见松柏县没指望,经过短暂的休整后,就收拾收拾重新上路,往北方前进。也就是这时,县太爷出现在了城外,他多余的话没有说,只讲了两点,大致意思是,城里安排不了这么多灾民,不过,可以给配送干粮,会抽出部分士卫护送他们去北方。 这么一说,众灾民都很心生感激,也有少数老弱病残实在是走不动了,县太爷收集好完整的资料,便让他们搬进了城内。 一场大危机,就这样被县太爷轻描淡写的给度过了。不管是城里的百姓还是城外的灾民,都对县太爷很有好感,尽管灾难当头,城内的气氛却突然轻松了不少,他们相信再苦再难有县太爷在,这天也塌不下来。 不知是不是老皇帝听到了民声,真心觉的今年灾难重重是没有立太子的原故,六月十二突然下了诏书。立六皇子为太子。 百姓离朝堂远,不知详情,可身在朝堂里的众官们,却是明显的感觉到,暗潮汹涌一下就摆到了明面上,老皇帝真的老了,又因灾情重重,他思忧过甚,衰老的更加快,都能看出他不适合坐在皇位上,他老了,力不从心,连众皇子的争夺都没有发现,一心一意想着怎么解决灾情。 于百姓来说,他是个好皇帝,心心念念的想着,解救了天下众生再退位。对江山社稷而言,他却不算个好皇帝,他的不退位,只会引来更多动荡和人祸。 六月底,立太子不足一月,便有两地揭竿而起。依旧是拿着天灾当借口,说话的漂漂亮亮,端的是正人君子,为了国家,不想众百姓于水深火热里,他们要解救天下苍生,创一个全新的国度,造盛世繁华。 一时间,江山染血,内部动荡,外族闻腥而动,国家摇摇欲垫。更艰难的是,六月里天气放晴,气候升高,水灾变瘟疫,人心慌慌,那么热烈那么明亮的太阳照耀着大地,可人们看到的,只有黑暗。 这是真要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季歌抱着安安,重重的叹气。只希望这场动荡能早点结束。 战情在北方,柏松县还未被波及,七月里庄稼颗粒无收,众多的人口要存活下来,又因战乱起,需要大量粮食,天灾人祸凑一块,短短一个多月,粮食涨到了一个做梦都想不到的价格,最便宜的糙米,也涨到了九百文一石的地步,这还是上面出手控制的原因。 买不到粮食,又想活下去,除了参军,只剩下当土匪一条路,松柏县周边突然就出现了四个土匪窝,好在他们只抢粮不伤人命,有些心性不好的,会抢好看的小姑娘,虽如此,可这不是比丢了性命还要让人绝望痛苦的事情麽! 外面乱的不成模样,余氏和刘家众人商量着,要不,就让柳家母子搬到余家宅子里,离的近也好帮衬些。就这样,柳家母子退了房子,搬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