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对媳妇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憋了半天才挤了这么一句。 季歌倒是不在乎这个,人回来了就好,只要人能平安的归来,什么都好。“你昨晚在山里过的夜?”情绪平静些了,立即注意到他大清早回家这事。 “嗯。”刘大郎不想提这话题,他怕媳妇想太多。“先进屋吧,外面风大寒气重。” “对,进屋咱们进屋说。”季歌点着头,拉着刘大郎的手。 待进了屋,她麻利的先把火塘里的火堆燃起,往壶里添满水,挂到了铁勾上烧着。“你先过来烤烤火,我来收拾竹篓。” “年货你都置办好了?”见铁勾上熏着的腊鱼腊肉,刘大郎惊讶的问着。 季歌笑着归置竹蒌里的东西。“对。我跟你说,现在家里也有个稳定的收入了。我熏的火焙鱼,二十五文钱一斤,卖到镇上的新悦酒楼。已经卖了两趟,得了些钱我就办了点年货,也把粮食买足了,还买了点窗花剪纸之类的喜庆物,咱们过个丰盛点的年。” “媳妇你可真厉害。”刘大郎憨憨的笑着,眼睛亮亮的,充满着欢喜。“我买了两斤五花肉,还有三斤肥肉,半斤鱼干,半斤干贝,还有点果脯和瓜子。”说着,他又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钱袋。“这里还剩三百二十六文钱,你收妥当了。” 季歌也没矫情,把钱袋收进了衣兜里。“现在天冷,搁几天也没事,这五花肉咱们就不熏了,今个早上就做三鲜馄饨,我去和面。”虾皮猪肉鸡蛋都有,正好大郎也回来了,得做些好吃的给他尝尝。 “好。”刘大郎乐滋滋的想,光听名就觉的特别好吃,还是媳妇好。 季歌边和着面边说“对了。花伯俩老随着儿子搬离清岩洞了,入冬前的事,搬到了松柏县,你知道是哪吗?走的时候,南边山坳里的半亩地给了咱们,花伯还细心的教了二郎怎么种地,又给了鸡鸭各一对,还有一个石磨一套农具等等,零零散散的给了不少呢。这情得记着,往后有机会,还能住一块了,得好好孝敬俩老。” “这是把咱们当家人看待了,要当成正经亲戚来走。松柏县我知道,去年跟着队里的头去过一回,在那边干了二十多天的活,那是个大县,物价比镇里的要贵了一半,开销大,但挣钱也容易。” 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就这么唠起了家常,说着近段的一些事情,给对方通通气。 过了会,季歌见壶嘴开始冒白气,催了催刘大郎。“你去洗个热水澡。” “也好。”就算坐在火塘旁,刘大郎仍觉的身上凉凉的,心知这是在山里过夜留下的,洗个澡也就消了。 刘大郎前脚刚进屋后的澡堂,刘二郎就推门进了厨房,见季歌坐在火塘旁喊了句。“大嫂。”目光在屋里转了圈。“大哥回来了?”问的有点急。 “对。刚回来的,这会洗澡去了,他昨晚在山里过的夜。”季歌说着,又道。“你大哥带了些吃食回来,今天早上咱们吃三鲜馄饨。” “好。”刘二郎应着,拿了压扁的柳枝沾了点粗盐漱口面和好了,盖上湿布饧一段时间,趁着时间,季歌着手张罗着馅料,屋里很快响起了有节奏的剁菜声。等着馅料准备好,正好可以擀馄饨皮。 刘大郎洗了澡出来,浑身暖洋洋的,对着刘二郎笑了笑。“二弟。” “大哥你回来了。”刘二郎开心的笑着,跟他说起地里的事。 二朵领着双胞胎进了厨房,一见到刘大郎,撒着欢的朝着他奔去,眉开眼笑的喊着。“大哥大哥你可回来了。”大哥回来了,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