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先生道:“如今帐房里只有银票,可拿去钱庄兑换黄金,但银票不够兑换,剩余不足的只能从流水里抽了。” 从哪里抽? 自然是要从望月楼的流水里抽了。 前段日子望月楼重新装葺一新开业,生意虽如从前一般好,但起火赞成的损失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若要从中抽流水是可以,但对酒楼的运作势必会有影响。 陈知川想到此,不觉肉疼。 但他最终还是同意了钱先生的说法,“尽快去办吧。” 两位帐房先生正要走,大余在外头道:“老爷,二姑娘来了。” 陈知川一愣,“让她进来吧。” 门开了,陈锦进来,先向陈知川见了礼,拉着向两位帐房见了礼。 两位帐房先生平日里少在内院走动,甚少见着她,如今见了,只觉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二姑娘都长这般大了,出落得娉婷玉立,知书答礼。 待两人走了,书房只剩下陈知川和陈镜时,陈知川才开口道:“你不来我也有事正要找你。” “不知阿爹有何事?” 陈知川看着她,一双眼睛定在她身上,“你与那四太子,可是旧相识?” “阿爹此话何意?”陈锦回视着他,“皇上下旨赐婚一事,女儿比阿爹更晚知道。” 陈知川咄咄相逼,“那为何皇上偏偏将你指给了四太子?” 陈锦反问:“那为何三太子偏偏要娶女儿?以致在朝中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陈知川张口结舌。 “阿爹同三太子莫不是有什么利益上的牵扯?” 好一双利锐的眼睛。 陈知川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没料到还是被陈锦看穿了。他索性便不再隐瞒,说道:“是,我要助三太子登上帝位。” “但女儿下个月便要嫁给四太子了。” 陈知川冷冷说道:“那又如何?” 陈锦心中冷笑,“三太子绝非良主,希望阿爹能悬崖勒马。” “我知道你聪慧过人,但三太子是否良主,由不得你来评判。”陈知川看着她,语气很是恶劣,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要多,论不到你来教训我!” 陈锦一早便知说不通他,但总归还是要把话说清楚的,“若阿爹执意如此,女儿也没有办法。但有一点,无论阿爹与三太子的合作如何,都不要连累了阿娘和我们。” 陈知川冷哼一声,“若你们如此怕被连累,那便干脆搬出府去,永远别再回来。”他说的本是气话,哪知陈锦突然屈膝一福,轻声道:“多谢阿爹成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