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如妃娘娘位居妃位,又是燕国的公主,身份尊贵自不必说,加之元昀本身贤德有名,在朝中颇受爱戴。 至于元修,元昀的出生他比不上,只能靠后天的心机与手段上位,如今上位是成功了,但离皇位仍有一段距离。 “我觉得四太子胜算更大些。”匡月楼说。 陈锦挑眉,“为何?” 匡月楼笑道:“四太子有贤妻良臣,胜算自然最大。” 这贤妻,指的是陈锦。 良臣嘛,自是匡月楼的自称了。 无论前世今生,这人高傲的性子都没有改,也是好事。 “我还未入四太子府。”陈锦提醒他,“而且我入不入府,仍是未知之数。” “姑娘可是仍有顾虑?” 陈锦低头饮茶,随即道:“府中之事繁重,在未理出头绪之前,我无法抽身出嫁。” 闻言,匡月楼笑得颇有深意,“看来四太子那句夜长梦多果真不是空穴来风。我听闻四太子已着礼部尚书吴琤准备一切下聘事宜,不日便要去贵府提亲了。” 陈锦道:“公子既自称良臣,便替我委婉且不失礼数的拦了吴琤吧。” 匡月楼拱手道:“且听姑娘吩咐。” “家妹入嫁墨相府,外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陈府,若我此时再出嫁,势必又要掀起一场风波,”匡月楼说得不错,陈锦心中顾虑重重,一是为着陈知川与陈珂,二是为了陈夫人,“加之家父与家兄所跟之人不同,届时一旦捅破这层关系,家中不知还会生出怎样的事端来。我若只得一人,嫁了又如何,只是府中尚有母亲和家姐,实在是于心不忍。” “姑娘思虑周全,匡某佩服。”这话匡月楼说得真心实意。 他自小心性孤高,这世上能入他眼之人实在是凤毛麟角,如今能这样不吝的称赞一个女子,实在是难得,“只是陈老爷与陈公子已然入局,恐怕非姑娘一人之力能够周全的。” 陈锦看着窗外,半晌,才听她徐徐说道:“我并非要周全他二人,我只要我关心之人不受牵连罢了,若能保住陈府血脉,也算对得起先祖在天之灵。” 听了这话,匡月楼也沉默了。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会有这样的胸襟。 最后他说:“此事关系重大,姑娘还需从长计议。” 陈锦点点头,看向他,“将来局世如何变化,实非你我能够预料,我能许公子的东西也着实不多,如此,公子还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