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高兴了,也仍会理他,但总又会从前初识那样,冷若冰霜,很有距离感。 所以他认真地想了想陈锦口中的有事,尔后说道:“那个匡月楼,是你的朋友吗?” 陈锦说:“对。” 元徵眉心便是一跳。 还真是朋友?哪种朋友?像他这样的吗? 陈锦一直在看他,见他一会儿蹷眉一会儿撇嘴的样子,不由问道:“你认识他?” “拜他所赐,元庭估计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陈锦明知故问,“这是为何?” 元徵说:“本来元庭杀了御史台大人的公子这事儿,等皇上气消了,随便找个什么名目便能放出来了。偏偏在这时候,一份折子从赣都递了上来,上头写的是元庭这些年来对地方官员收受的贿赂,以及他手下的人欺男霸女的恶行。 最致命的是,折子上还提到,天启五年,他陪皇上微服出巡时,曾与皇上的越贵妃呆在一处,整整一个下午。前面的那几宗罪对皇上来说可大可小,但最后这一件,皇上无论如何是忍不了的。看了折子后,也不去查证,直接将元庭打入天牢了。” 最后,元徵看着陈锦,轻声道:“你那个朋友,还挺厉害的。不过你更厉害。” 陈锦挑眉,看向他,元徵亦回视着她,出口的语气甚是肃厉,“你为什么要他去做这些事?” 如果她说,她下一个要对付的是元修,不知元徵会不会太惊讶。 毕竟,她只是一介商户之女,与朝廷太子实在是牵不上什么关系的。 思绪万千,兜兜转转,最后陈锦道:“我不过是看不上他的品性罢了。” 元徵哪里相信这套说辞,但他舍不得逆了她的意,点头笑道:“你这样说,我便这样信罢。” 陈锦说,“待时机到了,我自会和盘脱出的。” 元徵看出她有难言之隐,心中更是不愿强求她,“若你不愿说,我也绝不勉强。”接着他话锋一转,“那个匡月楼,到底是怎样的朋友?” 陈锦一手撑在桌面上,笑着看他,“你竟对他感兴趣,这倒稀奇。” 元徵哼了一声,“若他敢对你有非分之想,我绝不放过他。” 才正经不过两句,便又打回了原形。 陈锦除了笑,真不知摆上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最后见元徵越说越离谱,只得说道:“我与他相识不久,但是个值得相交的朋友。若你有机会,也可去结交一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