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怕群臣觉得他有罪。 若他们这样认为,那他便真的有罪。 张诒跪在殿中,声泪俱下的控诉他的恶行,恨不能一头将他碰死在大理石柱上,元庭先时还为自己辩驳两句,到后来实在是懒得说了。 他没有罪。 他是皇帝的儿子。 他不会死。 对,他就是这样坚信着的。 然后,散朝了,张诏带着儿子的尸身走了。 元庭以为自己安全了,结果,王公公在龙椅跟前,用他那把公鸭嗓子喊道:“大太子元庭于御书房觐见!” 不知为何,他心里“咯噔”一跳,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到了御书房,父皇脸色平静的将案上的砚台朝他砸来,他虽然躲避及时,但脸颊仍擦伤了些,火辣辣地疼。他虽不甚在意自己的面容,却也爱惜,否则如何迷倒那些无知少女? 生平第一次,尝到了疼痛的滋味。 父皇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平平静静的坐回案台后面,语气平静的问道:“人是你杀的吧?” 他当然失口否认。 父皇却冷笑,元庭见过他这样的笑容,但从前都是对着别人,那些别人最后都成了死人。他终于感到害怕了,哭着为自己辩解。 父皇不信,让王公公去传元徵进宫。 元庭心想,这下好了,有四弟为他作证,证明他没有杀人。 元庭看着元徵,希翼着他能替自己作证,事实上,元徵也力证了他的清白,但父皇虽是不信。 “大哥,昨晚我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元徵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大哥将昨晚的经过都说一遍吧,这样才能证明你的清白啊。” 元庭慌了神。 忘了父皇最不喜的便是他们去喝花酒。 但他除了听从元徵的提议别无他法,只得老老实实的说了,才刚说到香香姑娘。 元桦本就生气,听了这话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作势便要揍他,被元徵眼疾手快地拦住,“父皇,父皇,冷静啊。” 如何冷静? 元桦恨不能掐死这个畜生。 元庭怂着肩膀,怕元桦真的打他。 元徵忙问:“后来呢?大哥是如何与那张诒之子扛上的?” “后来……他突然冲进房里,要轻薄香香,我一时情急便与他扭打在一起,最后他掏出了一把刀要刺我,不知为何,那刀突然就插到他身上了。”元庭说着,表情渐渐冷静下来。 他底邸的私刑房里,刑具上百种,他用它们用得十分趁手,如今不过是错手杀了个人而已,他慌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