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在边上插话道:“等我们学成归去,以后就能常伴爹娘左右了。”她双眼亮晶晶的,鲜活得很,说话时那股笃定和坦然不知要叫多少人羞愧。 陈锦自书中抬头,“三叔送你们入京是来学做生意的,明日我问下阿爹可有什么安排,若是有,你们以后便跟着去学。” 两人点点头。 陈锦又道:“晚上还回我这院子歇息,这院子里没有什么规矩,一是不可说谎话骗自己人,二是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若是从外面回来,吃了便是吃了,没吃便是没吃,也别把这里当别处,怕麻烦,明白吗?” “锦姐姐,你今日对我们的好,我和姐姐会记一辈子。”到底是小姑娘,话还未说完,眼里便浮起了水光,拉着陈玉便要跪下。 忙被音夏和红珠各自拉起来,“六姑娘和七姑娘可不能跪我家姑娘,这礼都乱了。” 陈雪破涕为笑,“我一时忘了。” 屋里众人笑了一回。 午饭还是阿风一人张罗。 如今院子里多了两个姑娘,阿风看起来也是游刃有余,菜色倒比从前更丰富些。 一道江米酿鸭子吃得陈玉陈雪两人大呼此物只应天上有,陈锦听得好笑,让音夏去把阿风叫来,让她们当面夸一夸。 阿风的两根粗辫子梳得一丝不苟,被人夸了,脸上也不见太多欣喜,只礼数周全的道了谢,便说锅上还炖着晚上要喝的汤,无人照看。 陈锦知她性子,便放她回去了。 陈雪说:“锦姐姐,你是哪里找到这么一个漂亮又会做饭的小厨娘啊?” 陈锦把阿风的来历说了,陈雪听罢,说道:“像阿风这样的手艺,在咱们徽州最好的酒楼都是吃得开的,为什么她一直呆在乡下?哪里的乡下?” 陈锦放汤勺放下,擦了擦嘴角,说道:“人总有秘密,我们不必全都知道。” 陈雪受教的点了点头,“下午我与姐姐回屋看账,就不扰锦姐姐午歇了。” “好。” 用了午饭,两姐妹在陈锦这里又喝了杯茶,才携手往自己房里去。 …… 陈锦出了饭厅,回屋午歇。 睡得并不长,仿佛做了一个很短的梦,醒来后却又不记得了。 她拥被坐起,看向半开半闭的窗,想起元徵来。 总是忆起那日他说合妃太傻时,脸上的神情,有些忧伤,像个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的孩子一样。传言说他风流成性,因了一副好皮囊,便流连花丛夜夜笙歌。 陈锦从前总是听元修府里的丫头们议论这位四太子。说他的长相,说他那张抹了蜜的嘴,说他身边有个叫柳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