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外间的房门开了,音夏走进来,身后还有墨童。 “姑娘醒了?怎么不在床上躺着。”音夏走近,担心问道。 “没事,躺久了身子软,我起来走走。”陈锦说着看向墨童,“你怎么来了?” 墨童走过来,给她切脉,待收回手后才道:“我估摸着你也该醒了,所以来看看。” 陈锦眉头一挑,“你是钟大夫的弟子,现在看倒有些青出于蓝的意思。” “师父专注医术多年,我才刚入门,尚难望其项背。” 陈锦扬唇一笑,“好好的少年郎,怎的就生了这样一副老头子的性子?失了鲜活之气,也失了可爱。” 墨童看她一眼,“墨童身为男子,本不需要可爱这种东西。” 陈锦点点头,望向他,“你可是有话要问我?” 墨童在她身边的凳子上坐下,稚嫩脸庞上浮出一抹肃然之色,“我觉得此次马惊不是意外。” 他这样直截了当倒让陈锦有些意外,沉默片刻才道:“为什么这样想?” “拉车的那两匹马是从京城出来的,这一路虽行得匆忙,但马却十分温顺,何以在盐田河边却突然发了狂?要么是有人给马投喂了容易刺激它们的食物,要么,马受了伤。” 陈锦听他说完,也并不急着表态,只道:“看你人小,知道的倒不少。” 墨童看着她,大而圆的眼睛里似乎有些责备之色,但太轻微了,一闪而过便了无踪影,“我读万卷书,虽不如行万里路,但千里总是有的。更何况师父也经常给我们讲外间的事,我由此联想而已。” “我觉得你说的也有道理。”陈锦说,“不如请大爷来好好说一说吧。” 音夏得令去了,没多久回来说二老爷回来了,几个人正在小楼喝茶。 陈知川回来不是先来看这个女儿,倒是急着去抱慕云阴的大腿,真是……陈锦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只对墨童说:“有一种让人闻了便会陷入昏迷的药,你可知道?” 墨童摇摇头。 陈锦说:“那你师父有没有教过你如何调配?” 墨童小脸一红,摇摇头。 他跟师父学的是救人,还没学到如何毒人那一步。 陈锦似乎早料到了答案,让音夏取来纸笔,待研好磨后,笔尖蘸了墨在白纸上写了几行字,音夏在边上伺候,看着纸上的字一时有些怔神。 纸上的字迹绢美秀丽,是极好看的,但是与姑娘原来的书法比起来,却多了几分气韵,她努力去回想,却似乎想不起陈锦原来的字是什么样的了。 陈锦将桌上的纸推到墨童面前,墨童引颈去看,只见上面写的是几味寻常草药,只在最末梢加了一味红觅草,耳边传来陈锦的声音:“你照这个来做做看。” “你……”墨童想问你怎么识得草药,陈锦却先一步开口道:“我自小体弱,也看过好些医术,久病成医吧。” 音夏在一旁点头,“对呀,就是现在,姑娘平日里参汤补药也没断过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