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起来。” 季风看着这样的儿子,不禁也是一阵心痛,却也理性着,没有说太多他们对许言和许诺的不满。 季风只是低声说道:“爸,妈,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原谅我有着人最原始的劣根性,就是习惯享受你们的爱和付出,却将自己的爱和付出,全然给了另外一个人。” 季母一听就恼了,什么风度也不管了,大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人家死了姐姐都这么快恢复了,又是上新闻、又是上杂志,事业经营的风声水起。你们不过是夫妻!” “你要弄清楚……” “妈!”原本颓废着连一句话都不想说的季风,霍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父母,面色一片冷然:“你要记得,以己由人。” “你——”季母的脸,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 “借你们的钱,我已经打回到你们帐户了,连同利息。无论如何,我还是感谢你们在关键时候的伸手。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是保持在许言在的时候那般吧,原本,我也还有许诺要照顾;原本,你们更加不喜欢许诺。我总不能让她去了,还让她妹妹受气。”季风眸子的冷色敛下后,神色间又恢复了一片寞然。 “季风,你这话,说得过了。”季父凛声说道。 “这房子,是许诺买的。”季风突然说道。 “季风——”对于儿子下的逐客令,季母不由得气得说不出话来。 “季风,喝红茶还是绿茶?”许诺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声音里天生的清脆与娇软,让季父季母听了越发的不喜。 抬头看向一脸清然的许诺,较之初见时的强势凛利,卸去一身的张扬后,身上那股沉然与温婉,与她姐姐许言,竟是如此相似,他们心里只觉暗暗心惊。 “季风,人言可畏。”季父沉声说道。 “人心才是可畏的。”季风淡淡说道:“爸、妈,能先走吗?我现在真的没有更多的力气,来和你们争辩什么,我很累。” “季……” “我和你妈先走,自己的事情要有分寸。我和妈妈总是为你好的,虽然你并不这样认为。”季父用眼神制止了妻子要说的话,若有所思的看了站在厨房的许诺一眼后,拉着妻子离开了房间。 * “发生什么事了?”许诺将泡好的茶递给他后,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没办法做手术了。”季风看着双手苦笑着。 “昨天去医院了?”许诺将眸光转到他的手上,声音一片低沉。 “恩。”季风点了点头,看着许诺说道:“在这边住几天?” “住到你走吧。”许诺看着他说道:“季风,你的手……如果真不能做手术了,许言会难过的。” “我不知道。”季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倦意,似是已经不堪重负——只到这时,许诺才知道,在陪着自己的日子里,他压抑了多少。 而手术的事情,却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样浓烈的忧伤,让他无法再伪装成平静淡然的模样。 她早该知道的,那样的深沉的痛,怎能真的若无其事、怎能真的放下,不过是她在自己的哀伤里,顾不上他了而已。 “你回房休息吧,我准备好午餐喊你起床。”许诺看着不堪重负的他低声说道。 “好。”季风沉沉的点了点头,慢慢睁开眼睛,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沉沉看了许诺一眼后,张开双臂用力的抱了抱她:“不要太担心,我没事的。” “有事也没关系,你需要放松。”许诺低声说道。 “你越来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