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陛下有事和爹娘商议,这秋狝的演练不是爹全权操办的吗?”严潇宜瞧着姜祁,心道:你倒是好意思笑话爹,如今丫鬟婆子都学会在外面候着了,不传不敢进来。 “有事商业,也用不着陛下亲自跑去和爹娘挤在一起啊?御辇可比娘的车辇要来的舒服。”姜祁拧干了棉帕,走到严潇宜的面前,抓起的手,仔细的擦拭着。 梦里被严潇宜亲力亲为的照顾了那么多年,姜祁身体全好了之后,便将侍候严潇宜梳洗的活儿接了过来,当然除了还没有学会如何盘发髻。此时他才明白,为何他爹也会如此,自己的媳妇照顾起来真是要多满足有多满足。 严潇宜站在那里,低着头看着姜祁为她自己的一根根手指的擦拭。“说起来,在我两岁的时候,陛下还曾向我抱怨过。说娘生了我之后,就不怎么关心他了,还说爹故意让娘这么早生了我。”明明他这个亲儿子也被他爹嫌弃,陛下怎么还好意思向他抱怨呢? “两岁时候?世子怎还记得?”严潇宜不解。严潇宜无法想象威严的皇帝会像个孩子一样,对一个幼童抱怨失宠。 姜祁一愣,随即道:“为夫早慧。”梦里从小到大的事儿重新过一遍,能不记得吗? 严潇宜有些怀疑,但见姜祁说的认真,不似玩笑。她将信将疑的道:“若真是如此,陛下对娘的感情真的很深呢!” “何止很深?听说,陛下当年受难,是娘一直护着比她还年长两岁的陛下,陛下才能平安长大。所以对陛下而言,娘自然不同于常人。只是陛下可能是太在乎娘了,和爹经常不对付。”姜祁觉得这些人太幼稚了。 全天下都知道宁国公深受陛下宠信,手握重兵,陛下更是将京畿安危全权托付于宁国公。可谁知道他们私下里却是这般一个相处模式。 不知为何,严潇宜听着姜祁的话,脑中竟是浮现出父母在世之时,舅舅和父亲各种不对付。即便是父亲和母亲相敬如宾感情深厚,可舅舅依旧是担心父亲会委屈了母亲。都说天家无情,也许对陛下而言,大长公主便是他最深且最为珍惜的人。 第二日,传出陛下有意今次秋狝演练让宁国公和大长公主各选军阵对阵,众人哗然。 随行御史石重上奏,称不合礼数。 李淼摆摆手道:“哪里不合?大长公主当年救朕的时候,你们言官也没说不合礼数?” 石重收了奏折,退了回去。 其他官员见石重不轻不重的上奏,陛下又不咸不淡的打回,也就明白反对是没可能了。最有可能反对的卢太傅也是偃旗息鼓,默不作声,那些老臣更是清楚,一旦涉及到大长公主,陛下是没有人任何原则的。所以这丢出去的石头听着有响,却是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 有的人觉得,大长公主在如何厉害,也是没有带过兵的,说不定两方都是宁国公操持,最后成了宁国公自己和自己对阵,大长公主单单挂了一个名头罢了。 有的人却是以为怕不是大长公主自己闲得无聊,非得闹这么一出。他们夫妻两个闹着玩,让所有人陪着看热闹。 然而不管众人是何种心态,皇帝已经下了旨意,事情势在必行。 李嘉恒得了信儿,便跑来找大长公主,说也想参与其中。 大长公主则问道:“总不是你父王担心我赢不了你姑父,便让你来帮我吧?” 李嘉恒连忙摇头。“怎么会?是侄儿自己想玩,这回京一年了,骨头都快生锈了。”姑母怎么猜到的?可怜他父王难得想凑个热闹,还被姑母给看出来了。 大长公主瞧着李嘉恒带着稚气的小脸,如何看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只听她笑道:“小小年纪,跟谁学的老气横秋的语气?既然是想着帮姑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