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巧跑向屏风后,见半靠在软榻上的人真的是自家世子之后,一溜烟的又跑了出去。严潇宜拦都拦不住,听着纤巧喊着世子醒了的话,严潇宜知道这个晚上怕是不能再继续睡了。 ☆、奇怪的丈夫 不到片刻,屋子里便围满了人,大长公主和宁国公夫妻二人几乎是小跑着过来的。看着大长公主抱着姜祁欣喜的落泪,完全没了严潇宜印象中的端庄大气,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寻常的母亲。 姜文正站在一旁,虽然在安慰着大长公主,可脸上也是带着难掩的喜色,双眼泛红。 站在另一侧的严潇宜垂下头,不再去看。一直关注着她的姜祁伸出有些枯瘦的手,抓住她的衣袖。 严潇宜猛地抬头,神情有些莫名。不仅是她,就连周围的人也都是一脸惊奇。 大长公主知道姜祁的脾气,她担心姜祁不知道缘由,给严潇宜难堪,抹去脸上的泪,解释道:“祁儿,她是你的妻子,多亏了她,你才能够醒来。” 大长公主其实是不相信冲喜之说的,迎娶严潇宜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新婚当夜,姜祁便醒了过来,无论是不是巧合,她也要承这个情,决不能让严潇宜受了委屈。 姜祁扯着有些嘶哑的嗓子,对大长公主说道:“娘,儿子知道。” 只是方才严潇宜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看着很不喜欢。 大长公主这时才看清楚,自己的儿子看着严潇宜的眼神并不像是在看陌生人,反而是有些…… 就在这个时候,下人来报,说太医到了,大长公主的注意力立即转移了过去。忙迎了气喘吁吁的老太医进来,为姜祁看诊。 严潇宜想要让开位置,可这刚刚醒来的丈夫却是抓着她的衣袖不愿松开。严潇宜有些尴尬的望向姜文正夫妻两人,手中却在暗暗使力,想要将衣袖拽出来。 她不明白姜祁这是在做什么?除了今天,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为何他却是这样盯着自己不放?难不成是脑子坏了? 姜祁见严潇宜想要拽回衣袖,抓着袖子的手更加的用力。可是大概是因为长期躺着没有活动的缘故,那手因为使力竟是抖得厉害。 大长公主见状,心疼儿子,忙道:“你就在这里吧!陈太医,还请您为祁儿瞧瞧。”说完便和姜文正为陈太医让开了位置。 姜祁是半躺在床上的,外侧的手紧抓着严潇宜的衣袖,陈太医看着那骨节泛白的手,缓缓道:“还请世子手上莫要使力。” 严潇宜见姜祁望向自己,只得道:“世子还请松开手,妾不会走的。” 说完给了姜祁一个肯定的眼神,姜祁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缓缓的将手松开。严潇宜送了口气,脚刚动了一下,却是见姜祁刚松开的手又抓了过来,这次抓住的是她的手。 严潇宜更觉不自在,而且在这样耽误下去怕是会惹了姜文正和大长公主不快,严潇宜反手握住姜祁的手,安慰道:“妾真的不会走,就在这里陪世子。” 这一举动似乎很有效果,姜祁终于平静下来,由着陈太医把脉。 陈太医捋着花白的胡须,搭着脉,半晌无话,周围也因为陈太医的沉默一片安静。 过了许久,陈太医终于收回手,略带欣慰的向姜文正和大长公主拱手道:“国公爷、大长公主殿下,世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因为长期卧床,筋骨不似常人那般强健,肠胃也较为虚弱,所以这段时间世子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则需要汤药、针灸以及推拿的辅助。” 姜文正面露欣喜,拱手回礼道:“多谢陈太医,今后要继续劳驾陈太医了。” 陈太医回道:“国公爷无需多礼,这本就是下官之责。” 之后,陈太医便被府中管事领去开方子。 大长公主也是终于松了口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