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那条疤上,用手指头轻轻蹭过,问系统,“这伤是怎么来的?” 233,“说来话长。” 方灼,“那就长话短说。” 233,“摔的。” 方灼等了半晌,也没等来后话,难以置信的问,“没了?” “没了。”系统说。 方灼,“……” 真够短的,就两个字。 他摸了摸下巴,思索道,“之前的资料显示,萧崭从出生起就备受恩宠,有先帝护着,没人敢动他,那就应该是先帝去世后被弄伤的。” “是狗皇帝干的么?那他的眼睛呢?” “也是他。”233说道,“六年前先皇刚刚过世,萧崭还没出孝期就被皇帝派上战场。” 萧崭那会儿初出茅庐,没经历过实战,又年轻气盛,见敌军撤退就穷追猛打,结果中了埋伏,被逼退至悬崖。 敌军本想生擒皇子,以做要挟,却不知道从哪儿飞出几支箭。 萧崭没能躲开,胸口中了一箭,滚落悬崖。 好在他命大,有惊无险,只是伤了一只眼镜,留了一道疤。 方灼的指尖拂过男人紧阖的眼睑,想着,六年前,萧崭才十八岁。 从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跌入血海地狱,成了皇帝手上开疆扩土的剑。 到头来,皇帝却嫌这把剑太过锋利,有被割伤的风险,想将其折断丢弃。 过河拆桥,兔死狗烹,无耻! 等他把外挂送出去,萧崭天下无敌,看谁还能动得了他。 方灼义愤填膺,下手时不自觉带了点情绪,擦重了,萧崭眉头皱起来,有醒来的迹象。 他急忙将帕子一丢,麻溜的从床上下去,藏到床侧。那地方有床帐挡着,看不着。 萧崭睁眼,神志有些不清,他撑起身看向四周,管家不在,也没有别的下人,只能靠自己。 行军打仗,受伤时家常便饭,但伤到这么尴尬的位置,还是头一遭。 他没办法以正常姿势下床,只能以趴跪的姿势一点点往外挪。 躲在床帐后的方灼,看见这一幕有点手痒,好想出去帮忙啊。 “他现在看见我,会不会把我赶出去?” 233果断说,“会。” 方灼抿了抿嘴,忍下来。 萧崭步履蹒跚,眉头紧皱,偶尔还吃痛的呲下牙。 原来大佬屁股挨了揍,也跟普通一样会有痛苦的表情啊。 等对方将杯子里的水喝完,重新趴回床上睡着以后,方灼才走出来,倒了杯水端过来。 只要男人的嘴唇一干,他就用指尖沾水,点在上面。 管家端着药碗,躲在外面偷看得差不多才进去。 其实从本意来讲,他并不希望自家王爷和男人在一起。 但作为一个下属,他没有资格干涉主子的意志,不管是对是错的,都该由主子自己选择和决断。 而他,只需要完成先皇遗愿,对王爷永远忠诚,就够了。 管家把药碗放下,“药还很烫,得晾一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