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顺着主子的视线看了过去,花轿的帘子已经掀开了,一个浑身大红色的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公子,您确定不动手吗?您不是说,她就是您要找的人吗?” “好了。现在嫁给他,不代表就能当她一辈子的女人。现在还不是我们与长平王府撕破脸的时候。不过。”桑丘子睿诡异一笑,“想要痛痛快快的大婚,也得看皇上答不答应。” 长风微微一怔,虽然不明白公子的意思,可是大概也猜到了,皇上对于这门婚事,也是并不赞同的。 新郎新娘被请入了喜堂,宾客如云,个个儿喜上眉梢。就连穆焕青和梅侧妃,心中再不痛快,此时也不得不打起了精神,笑颜舒展。 浅夏头上蒙着红盖头,除了自己的脚尖儿和一些裙摆,基本上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而送亲的云家人看到了长平王府内的布置,则是个个儿瞠目结舌。 王府外能有那样的气势和阵仗,就已经让人很震撼了,想不到这王府内不仅仅是张灯结彩,更是处处鸟语花香。 云长安一挑眉,小声道,“也不知道这厮从哪儿寻来了这么多的喜鹊,这个时节的喜鹊,应该也不是那么好找吧?” 云若谷淡淡一笑,“只要有心,就一定有办法了。再说,现在也是春天了,喜鹊也不是太难找,只是,我没有想到了,他竟然是会用这样的法子来举办这场婚事。看来,我们的妹妹,在他心里所占的地位,可是极高的。” 云长安眉目一沉,“他倒是让众人震撼了,难道就没有想过,他如此做,分明就是让妹妹给推到了风口浪尖儿上?人人都道他穆世子好福气,几次死里求生。谁不道他是长平王的心头宝贝?如今,他又刻意摆出了这样一副宠幸妹妹的样子,分明就是要让那些对长平王府有敌意的人,都来寻妹妹的麻烦。” “大哥看的透彻,只是,平日里他是如何对待妹妹的,你也是看到的。他断不会如此鲁莽行事。他心里怎么想的,你还不清楚吗?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身分,只怕他恨不能将妹妹给藏在了他的倚心园里,一辈子不让出来。” 云若奇也点点头,“二哥说的对。大哥就别多虑了。反正两个人的身分也是遭人忌恨。特别是妹妹一下子就成了长平王府的世子妃,这外头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她眼红呢。再则,之前我听说皇上也有意为穆世子再指婚旁家女子,如今让他这样一张扬,谁家的女儿还会如此不知进退地嫁进长平王府?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听到了两个弟弟的说法,云长安的脸色才稍缓了一些,不过,眉目间的担忧,却是未曾减少分毫。 司仪官一声令下,很快,外面的鼓乐之声顿消,唯有此起彼伏的鹊鸣声在这院子里,显得格外的悦耳。 红盖头下的浅夏也是微微扬了一下眉,想不到向来不信任何吉凶之兆的他,竟然也会在这日,寻了这么多的喜鹊来。从声音上来判断,至少也有上百只。 不仅如此,浅夏与穆流年二人才刚刚站好了位置,便又听到了不少的鸟鸣之声,细听,似乎是有黄鹂,还有云雀等等。一时间,府内所有的宾客皆是人人震撼! 就连梅侧妃和穆焕青,也是有些意外,他们这段日子天天就在王府内,极少出门,虽然对于婚礼之事没有帮上太大的忙,可是一些小事,还是要帮着的。却是从未听说,穆流年何时在长平王府内备了这么多的鸟雀? “看来我们可以放心了。妹夫对妹妹如此上心,不也正是我们这几个做哥哥的所求么?”云若谷语带调侃道。 终于,约莫小半刻钟之后,司仪官才回过神来,开始念着大段的祝词了。 奇怪地是,就是在司仪官开始说话之后,那些鸟鸣之声,虽然仍在,可是声音上却已经弱了许多。人们可以听到悦耳的鸟呜,却也不会影响这厢的仪式,这让众人震惊之余,不免又有些疑惑,他们是如何办到的? 终于,很快到了正题,“一拜天地!” 两人齐齐转身,对着外面连续三拜,而就在他们行礼之时,那些鸟鸣之声,竟然是再次地响亮了起来。 “二拜高堂!” 此时,长平王府门外,宫内一名内侍手执拂尘,手捧圣旨,被阻在了王府之外。 “放肆!杂家是奉命来传旨的。尔等区区护卫,竟然是不准杂家进去,可知这是抗旨欺君之罪?” “今日是我王府世子大婚之日,如今里面正在拜堂行礼,有什么要紧事,也得等仪式完了之后再说吧。还是说,公公这会儿来此传旨,分明就是为了故意破坏我们世子大婚的?” 这最外层留守的,全都是长平王府的亲兵,压根儿就不买这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