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是云家真正的继承人,也是云家这一辈中最有天分的一个,皇上若是有心试探,那么,必然就不会遗漏了她。可是浅夏不会武功,在宫里头,又不能轻易地使用她的幻术,真不知道,宫宴时,会遇上什么事了。 “妹妹既然是已经与穆世子订婚了。那么,到时候只怕她会是皇上重点试探的一个!到时候,我们一定要千万小心,反正我们三个也是没有什么天分的,于秘术一道,亦是没有什么造化,所以,到时候我们一定要合力保护妹妹,尽量地让她不要引人注目才好。” 浅夏撅了撅嘴,宫宴什么的,简直就是最烦不过的了! 仅仅是一个梅家小小的宴会,都能让人闹得如此不愉快,若是宫宴,只怕到时候会更热闹了。 云若谷看到了浅夏有些使小性子的样子,眼神一呆,随即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别的不说,就单是妹妹的这个样貌,就足以给她惹来不少麻烦了。” 三人顿时将注意力都放到了浅夏的脸上,三人来来回回地打量了几眼之后,面面相觑,再同时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一声气。 浅夏眨眨眼,“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云长安偷笑,“经老二这么一提醒,我才看出来,我们的妹妹的确是长大了,这模样儿嘛,也的确是还不错。难怪那个穆流年像是看犯人一样的看着你,我看,分明就是担心有人借机靠近你,这是想着法子的将你身边儿的那些桃花都给挡了。只不过,他费了半天劲,也抵不过皇上所摆的这一出儿宫宴呀。” 兄妹四人在这里笑闹着,打趣着,屋子里那几枝红梅,散发着淡淡的冷清香气,似乎是也被这几人的情绪所感染,原本的几处花苞,也静静地绽放开来。 不远处的一条长案上,浅夏好不容易寻来的那个风景水晶所做成的灵摆,就那样随意地摆放在了那里,上面的红绳上,似乎是还留有浅夏指尖上的温度,那水晶上偶尔泛出的光茫,似乎也在提醒着浅夏,是不是将它给遗忘了? 直到兄弟三人被云苍璃派人叫走,浅夏唇边的笑意,慢慢收敛,眸底的光茫,愈来愈暗,微微侧脸,视线落在了那个有些孤单的灵摆上面。 梁城外,百余里。 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里,一辆有些破旧的马车,在缓缓地行驶着。 一名落魄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手执马鞭,不停地催促着马儿快跑,而马车里一主一仆,则都是做了村姑打扮。 “吁!” 马车急急停住,有些空旷的山道上,前面的几名骑马的黑衣人,显得格外地扎眼,而正中间的那一位白衣人,则是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桑丘公子果然是名不虚传!即便是答应了云小姐不再找我们的麻烦,可背地里,仍然是难免会再出手。” 马车里的一名姑娘全身一震,脸色已是瞬间雪白。 正中间的一人打马上前,银发白衣,不是桑丘子睿,又能是谁? “梅千洛,我的确是答应过云浅夏放你们离开梁城,可是不代表,我会允许自己的潜在对手,可以逍遥自在地借着避世为名,实则是要筹建暗中势力。” “哈哈!”梅千洛像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不止。 “桑丘公子未免多虑了。我不过一介废人,说句不中听的,最多,也不过就是还有十年可活。还有什么比得上能有娇妻相伴的日子,让我更加向往呢?” 桑丘子睿摆明了不信他所说,冷笑一声,“若是果真如此,那本公子不得不怀疑,你对舍妹,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其实你我心中都明白,无论真假,你都想要我的命,不是吗?” 桑丘子睿没有出声,他之所以会来此阻截于他,自然也是不想给桑丘家留下一丁点儿的隐患。现在的他即便是恨着梅家又如何?将来他会真的眼睁睁地看着梅家被灭?谁能保证,若干年后,他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从而,再与桑丘家族为敌? 不得不说,桑丘子睿是一个理智到了极致之人,他不会允许有任何的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