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您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哼!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不问问你的这位好姨娘?如果不是今日出门儿的是我,那你怕是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妻子和嫡女了!” 老夫人喘了口气儿,“如果不是王嬷嬷经验老道,今日死在街上的就是我这个老婆子了!” 卢少华一愣,随即有些心惊道,“母亲,此话从何说起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微阖了眼,一脸不愿再提的样子。 王嬷嬷连忙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看了一眼老夫人,有些后怕道,“若不是奴婢的当家的,是名木匠,奴婢怕也是一时听不出来呢。还好老夫人没事儿。老爷您当时是没见,那车轴,总共也就连着这么一点儿了!” 王嬷嬷边说边比划着,“若是老夫人再在那车上坐上那么一会儿,怕是就……老夫人一把年纪了,如何能受得住?” 一旁的卢浅笑算是听明白了,合着是有人要算计云氏母女,结果现在反倒是被老夫人给发现了!而且还险些就害了老夫人! “祖母,这也不能就说明此事与姨娘有关呀!再者说了,便是那车轴果真被人动了手脚,也不至于说是出人命这么严重吧?” 靳氏连忙伸手一拉卢浅笑,示意她闭嘴。有些话,可是说不得了! 浅夏却是微微弯了一下唇角,她等的,也就是卢浅笑的这句话了。 只听老夫人冷哼一声,“云氏是少华的正妻,她若是出了事,这府中最得利的是谁?小夏是我卢府唯一的嫡女,亦是嫡长女,她若是也出些什么岔子,又是让谁最得利了?” 卢少华的身子僵了僵,面色十分古怪地看了靳氏一眼,一方面,他是不相信靳氏会违背了他的意思,做出这种事来,而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老夫人说的有道理,无论是怎么算,也是靳氏最得利。 “启禀老夫人,刚刚奴才去了马房,其中一名负责看护马车的小厮,口吐白沫,已经是药石罔效了。” 管家的话,无疑是让老夫人对靳氏更多了一分的猜疑! “老夫人,既然如此,这事情怕也是不必再查下去了。如今人都是死了,您就消消气儿,忍了这一回吧。”王嬷嬷得了浅夏的暗示,出声劝道。 只是王嬷嬷的劝慰,在旁人听来是劝,可是在老夫人听来,这就是要让她这个长辈,得忍下了这口气! 先不说她是否伤着了,仅仅是这卢府的当家主母和嫡小姐被人算计,就这样风不吹雨不下地过去了,传了出去,他们卢府成了什么样的人家了? 只是现在那小厮死了,一切已是死无对证了! 老夫人眯着眼睛,在靳氏的身上是一寸一寸地来回游移着,直盯得靳氏心里头有些发毛了! “来人!二小姐忤逆长辈,靳姨娘亦是不知好好教导,想来,也都是这起子奴才们挑唆的。将身边儿伺候的一等丫环和嬷嬷们全部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再都发卖了。” 靳氏原本就是觉得委屈,这马车的事儿,她是压根儿就不知情的,怎么老夫人就非得要算在了她的头上? 这会儿听到老夫人如此地处置她们身边儿的人,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脸面,亦是对她们母女的警告! 靳氏的心一凉,她知道,老夫人这是对自己越发地厌恶了!无论自己将来是做平妻还是正妻,没有老夫人的认可,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浅夏面色平静而淡泊地看向了卢浅笑,她的面色发白,身子微抖,原来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这会儿看上去,也是宛若一潭死水,让人生厌! 等到穿过了一处穿堂,浅夏让三七递了一个厚厚的荷包给了王嬷嬷。 “辛苦嬷嬷了,以后,还要继续合作为好。” “大小姐客气了。能为大小姐效命,是奴婢的福气。大小姐,这次马车的事,可还用奴婢在老夫人那儿吹吹风?” “不必了!适可而止,若是做的太过了,反倒是容易让老夫人对你起了疑。” “大小姐说的是,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三七陪着浅夏回了锦院,“小姐,您为何不让王嬷嬷继续说了?” 浅夏的眼神微冷,“因为这次马车的事,根本就不是靳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