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觉有些不对,咬紧牙关只不让他得逞。昏乱间蓦地一挣,竟挣脱了两手,奋力一推,便将唐庭推跌了出去。 “滚开,别碰我。”她气喘吁吁地喊,却发现声音也是软绵绵的。 唐庭跌坐在床榻另一头,气息不稳地嗤嗤低笑,一面道:“十二姐喝了那么些茶,就舍得我不碰你?” “你……你说什么?”阿瑶一怔,她身上隐隐有些怪异,手脚发软,这样凉爽的天日竟觉燥热难耐,难道是……?她大惊,不由厉声喝问:“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一丁点玉露娇而已。” 阿瑶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那是什么,这无耻的混蛋给她下了春/药,而他竟还敢恬不知耻地说出来。在風芦庄那晚她就该一剑结果了他,只是一念之仁,便给了他生机,如今他从阎王爷那里爬回来,不害她又能害谁? 她懊悔不已,呆了会忽恶声道:“我杀了你!”扑过去按住唐庭抡起拳头死命地捶,虽恨不得打死他,却是力不能及,许是那玉露娇的缘故,她此刻体虚气浮,手上根本没什么力气,倒似给他挠痒般。眼看那混账捂着脑袋只是嗤嗤地笑,她不由气馁,转念一想,忽伸手到他怀里一阵乱摸。 “解药呢?把解药拿出来。” 唐庭却是笑得打跌,他素不禁痒,先就笑得不行,再被阿瑶一阵乱摸碰到身上痒肉更是笑个不止。 阿瑶又气又怒,反手给他一记耳光。 唐庭挨了一巴掌,笑声才略止住,却道:“没有解药。”他抚着火辣辣的脸颊仰头看向黑暗里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阿瑶,她许是气昏了头,连男女大防也忘了,骑/坐在他身上也不自知,只是逼问解药。 这样的姿势……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唐庭的呼吸不觉便急促起来,蓦地一把抱住她,道:“解药……我就是解药。”某个该死的地方已禁不住诱惑开始蠢蠢欲动,正抵在她最柔软私密的地方,可惜隔着几层衣裤,无异于隔靴搔痒。他有些难耐地握着阿瑶细软的腰肢往身下按,像个狗儿般将脑袋埋在她胸口乱拱,一面胡言乱语:“十二姐,你就拿我做解药罢,你要了我罢,要了我好不好?” “你……你滚……” 阿瑶羞怒交加,但身子却被他拱得发软,衣衫在纠缠中被他扯落,露出半边雪白的肩。他顺势揭开淡青色肚兜,往那雪峰顶上嫣红处一吸,阿瑶本就摇摇欲坠的防线便全然崩溃,“嘤咛”一声软下去,神魂飘荡,再无法思考。 唐庭年纪虽小,本钱却是不小,初时胀得她有些发痛,只是玉露娇的效用不可小觑,这点不适很快便过去了。云收雨散时,外面正敲起四更天的梆声,阿瑶好一阵才回过神,唐庭仍缠在她身上,好似个没吃够糖的孩子,只不停地吻她光滑的后背。 她咬住唇,狠狠朝后便是一肘拐,唐庭“哎唷”叫了声,总算被她甩脱。他在后面捂着肚子呲牙咧嘴嚷嚷:“好狠心的十二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阿瑶不理他的疯言疯语,只冷冷道:“你现如今仇也报了,还不赶快走。” “什么仇?”唐庭愕然,随即便想明白过来她说的是昨晚之事,涎着脸又凑过来,“哪儿有什么仇?十二姐生我的气,想杀便杀想打便打,便是在你手上死上一万次我也不悔的。何况……” 阿瑶哪儿听过这样的甜言蜜语,不由得一呆,就听他又道:“何况你而今是我亲亲的老婆大人……”他的声音渐说渐低,手指沿着她起伏的腰线滑下去,直游移到小腹下。 她一把捉住他的手,却被他轻而易举撇开,几下撩拨,她便溃不成军,竟又被他得逞。 少年男子的情绪高涨而持久,鸡鸣时分他总算罢了手,穿好衣服后仍自不舍,抱着她亲个没完,喃喃道:“十二姐,你如今是我的了。” “谁是你的?”阿瑶又气又恨,气得是自己,恨得却是唐庭。 “怎么不是我的?我们已经……”他低低笑着,轻咬阿瑶耳垂,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你既成了我的人,日后可再莫理会别的男人,好不好?好不好嘛?” 阿瑶满面通红,想及这一夜的荒唐,简直无地自容,埋头在枕中不看他,只道:“你快滚,快滚!” 唐庭叹了声,套上鞋子后又似想到了什么,俯过身凑到她耳边道:“十二姐,到岳州后别忘了留暗记。” 她嗤笑出声:“暗记,还需要留暗记?” “自然要留,这是相爷交代的。” 他还好意思提相爷,阿瑶想到唐初楼,心里便是一阵难受,今夜之事他若是知道,将会如何?会不会杀了她,还是另有手段惩罚她?可是经历了秦放歌一事,他也没怎样,可见是一点儿也不在乎她的,既如此,她再多个男人又有何妨? 想到此,心头竟是透凉,她不由抱肩缩了缩,冷笑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留不留暗记又如何?” 唐庭眨眨眼,奇道:“我知道什么?”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