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混沌,头还有些痛。” 长安把她往身边一带,柔声道:“你别想它了。你头疼,怕是着了凉。待找到东方,让他给你治一下。” “东方大夫不见了么?” 长安点点头,”已经差人去找了。” 第二日,天际刚刚泛白,长安便带军出去了。大芜果然来势汹汹,因着前头着了长安的道,行事也谨慎了许多。只是从昨晚就开始在长安营地前大闹,用噪音来折磨长安的军队。 今日一早,两军对阵,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与雄狮相斗,怕的就是雄狮警醒,有了防备。长安果然败的很惨,全营后退百里。 这时,战况打的激烈,粮草有些紧张。战士们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十分的疲劳。硬拼,有难度。 长安刚刚在营帐里坐定,一个小兵就拿着一个令牌到了他跟前。长安接过令牌,神色大变。 他匆忙到了关押山洞大汉的地方。 他一进去,便把令牌拿起,问那大汉。“这真的是你的?” 大汉十分得意的点点头,“老夫问过了,你是许陌年的嫡子,算起来,你得叫我一声江伯父。” “江伯父?”长安仔仔细细的打量起这个大汉。他的心中有些疑惑,他很不确定,这个江伯父身份的真实性。但手里头的令牌却是千真万确的。 “你不是死了么?”长安冷笑,“十四年前就该死掉的人,怎么会在大芜?” “死亡不过是老夫欺骗外人的把戏。我不喜欢圣炎,不喜欢日头。我就喜欢大芜,你能拿我如何?令牌若能造假的话,身上的印记是不能的。小娃娃,你且掀开我的衣裳,我的背上,有一块老虎形的胎记。你应当,听说过。” 为了查明真相,长安确实按照大汉的说法,看了一眼他的背。 那上头,确实有一块朱红色的胎记。形状,也确实像老虎。 “江伯父。”长安也不造作,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立刻给他松绑。“之前多有得罪。” 江河海也不计较,眼前这小娃娃总归是许陌年的孩子。年轻,犯些错罢了。等得胜回去,也就没他什么事情了。 江河海松了松身上的筋骨,重重拍了拍长安的肩膀。”原先说了不帮你,但当时不知道你是许老弟的孩子。既然有缘,我便带你走一趟。等事成了,你也答应我,别跟他们说见过我。你就还当,安阳侯,仍旧是死的。” 许长安从小看的兵书里头,最喜欢的那卷解释,正是这位江河海写的。他不禁对江河海有了些敬畏,也对自己之前的鲁莽,感到惭愧。 他点了个头。算是愿意为江河海保密了。 江河海把令牌揣进袖口里,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不过去之前,老夫要沐浴。” —— 红玉与长安到达回岩山暗道口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的江河海。 一身灰色长袍,玉带簪发,俊眉郎目。 “这……” “是我故人,少时故人,之前,我差点没认出他来。”长安向红玉解释。 大汉笑眯眯的盯着红玉,“小亦雨,老夫换了一身衣裳,就不认得我了?” “你是那个大汉!”红玉指着江河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河海笑意更深,打趣道:“这样老夫是不是更好看了?” 即使是江伯父,长安也很不喜欢他这样对红玉说话。他站到红玉与江河海的中间,轻轻咳嗽了几声:“既然到了,我们就先进去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