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感觉越发吃力了。因此不得不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午饭刚做好,何大栓与何曾氏就家来了。 一家四口人像往常一样用完饭后,何大栓将榆哥抱了去,带着他午睡,何曾氏就帮着儿媳妇收拾碗筷。 午饭刚过去没多久,何家来了一位客人,是镇上许淮娘子安排来的。 何大栓客气的请对方上座,来人只是许家的一位仆役,知晓这家人与主家交情匪浅因此并不敢拿大,快速就把来意说了。 原来是许淮娘子请张惜花上门给家中孩童看病,许娘子生二胎时艰难了点儿,孩子自从出生后一直很娇弱,镇上的名医也请了好几位了,孩子依然没大好,许家急得上火也不知道该怎办,本来因为张惜花大着肚子出门不便利,因此不打算麻烦张惜花的,可如今没办法只得使人来请。 何家一众人听说是孩子身体的问题,心知耽误不得,何大栓便道:“我立时赶了牛车拉阿生媳妇上门。” 来人赶紧道:“不劳烦何大爷你出力,太太特意让小的牵了马车,车厢布置得很宽敞舒适。” 何大栓听了,点点头。 何曾氏犹不放心,便道:“您看这样,我陪着我家榆哥她娘一道上门,途中有个啥不适,也好照顾。” 儿子如今不在家中,儿媳妇大着肚子,何曾氏觉得十分亏欠张惜花,何曾氏便想将张惜花照顾好。 不为自己家,只为了儿子何生着想,也得把儿媳妇照顾妥贴。 大家没意见,就觉得立时出发。 张惜花原本是想带榆哥一道去镇上,何曾氏怕许家孩子的病气过到榆哥身上,就不让带他,何大栓下午也不下地干活了,在家中看着孙子榆哥。 车厢里铺着细软的毯子,空间宽阔,加上车夫赶得十分稳当,张惜花与何曾氏坐在里面并不难受。 进了城门,沿途热闹起来。 小贩推着摊子叫卖,有卖珠花的、卖糖葫芦串的、挑着担子卖麦芽糖的,水果、蔬菜等等,听着热闹的人声,何曾氏感叹道:“镇上变化可真大,往年都没这般热闹呢。” 许家的仆役笑道:“往年乱着,跟现在没法比呢。如今县老爷严格把控城里的治安,咱们现在的县老爷可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对着何家婆媳扬了扬手指。 因为许淮在县衙当差,许家的仆役见识的比别人多,他对于城里的变化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何曾氏笑着附和对方的话。当官的老爷是否清明、才干如何,老百姓是不知道的。何曾氏唯一的感受,便是今年粮食收完后,差役上门收赋税,吃拿卡要的情况,比往年好多了。老百姓唯有得到了切实的利益,才能感受到官老爷的刚正清廉。 马车进了城门后,慢慢减了速度,穿过人声鼎沸的街市,往东一直走,进了许家所在的街道。 许家虽说如今落魄了,早年也是县里数得着的大户人家,现今住的宅院就在城里比较有名的富人区域。 许家是个二进的宅子,仆役将马车停靠在门前,何曾氏首先下马车,她站稳后就扶住张惜花下车。 这一带地价贵,中间的道路很宽阔,几乎可以并排着停下两辆马车,而宅院之间挨得并不紧密,邻里间很少打照面,区别于市井,如此可以有效的保护自家的*。 刚下了车,许娘子亲自出门来迎接,她刚出了月子不久,整个人瞧起来有些瘦弱。 “哪里由得您亲自来接,咱们自个儿进去便是。”面对许娘子的热气相邀,何曾氏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许娘子和气道:“应该的。” 几人进了屋后,张惜花不敢耽误,立时去查看了新生儿,孩子有点轻微发热,现在天气渐冷,许家怕冻着孩子,因此就给孩子穿得很严实。 “幼儿体热,勿需给他穿这么多。”穿得圆滚滚的,只剩下一张脸还露在外面了,张惜花给孩子解下几件厚衣裤后,这才仔细给孩子看病。 许家人都紧张的等待着。 张惜花皱着眉头检查,一会儿后见她眉目舒张开来,许娘子等人揪着的心瞬间放下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