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王妃感叹莫名的时候,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真定长公主正坐在梳妆台前,她的贴身丫鬟冷莲正在用一把牛角梳给她通头发。 真定的嘴角边一直衔着淡淡的笑容。她笑着对冷莲道:“你今天瞧见庾彤那个贱货的表情没有,可真是大快人心呢!” 冷莲的手就不由的一抖。真定就是一个变态,冷莲跟着她这么多年,对她的手段知之甚详,不由在心里暗叹,庾彤惹了谁不好,偏偏惹着了真定,结果被算计到如今这种境地,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原来昔年真定刚刚嫁到琅琊王府,仗着自己的身份,飞扬跋扈,即便对着袁王妃这个婆婆也没有多少恭敬。庾彤看不下去,不但当面对真定冷嘲热讽不假辞色,还让庾涛这个四哥好好管教真定。 这事儿传到真定耳朵里,真定却没有立即就报复她,冷莲就知道凭真定睚眦必报的性子,一定是酝酿更大的阴谋,庾彤要倒霉了。 果然真定一直忍着,直到她出嫁的前十天,才找了个由头把她骗到自己的屋子里,用*香将其迷倒,然后亲自动手破了她的处子之身。 真定这个人,既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但是她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庾彤虽然有点姿色,但是那一身尖酸刻薄的气质,真定还真看不上她这种货色。她之所以这么干,目的就是为了让庾彤倒霉。 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不要说袁王妃自己不知道,就连庾彤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当天她从真定的房间里出来,下面见了红,她自己还以为是小日子错乱,提前来了。 冷莲实在想不明白,真定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自从沈沅钰搬出了琅琊王府,真定也想过不少法子,想往成王府安插一些细作,哪知庾璟年夫妻俩十分精明慎重,真定试了几次,不但次次失败,还差点暴露了自己,最后只好放弃。 慕容圭交给她的正事没有做好,却每天在琅琊王府里兴风作浪,只不过真定一向不爱按常理出牌,她早就习惯了。 正在这时有小丫鬟进来通报:“殿下,四爷来了!” 真定道:“就说本公主已经歇下了,叫他自己去前院书房休息。”这一年多年,真定恩威并施,彻底地把庾涛治得服服帖帖的,叫他往东绝不敢往西。 一开始的时候,真定就表现得对房事不是很热情。和庾涛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架势,庾涛初尝各中滋味,哪里受得了这样吊着,他碍于真定的身份,不敢随便纳妾,就偷偷地和一个丫头好上了。 哪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真定的掌控之中,真定就着这件事敲打了他几次,他却佯作不知。有一次他和丫鬟正在后花园的一处小院子里偷情,被真定带人直接捉奸在床。 真定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宝剑,手起刀落,刚才还在和庾涛燕好的丫鬟一颗大好的头颅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鲜血喷了庾涛一身。庾涛只是一个公子哥,哪里见过这个,温热的鲜血喷在他的身上,他只吓得魂都没了,忍不住就大声尖叫起来。 真定神色冷淡,眼含杀机地道,扬言要割掉他的下面的那嘟噜,送他去当太监。说完后手持宝剑在他的下面一挥,当时庾涛就吓得晕过去了。 等他醒来之后,虽然发现自己的那嘟噜安然无恙,那东西却还是吓得在真定面前几天不敢抬头。差点儿从此一蹶不振,成为阳痿。 从此之后他再不敢对真定说个不字。哪知真定见他听话,竟然送了一个妙龄婢女给他做通房,一开始庾涛根本不敢收用,后来战战兢兢地用了,发现真定居然真的没有生气,不由啧啧称奇,也对真定阴晴不定的性子有了深刻的认识,再不敢对真定有丝毫违拗。 庾璟年和沈沅钰用过饭后,不顾郗氏的挽留,还是带着孩子返回了成王府。孩子们早都伏在庾璟年的肩膀上睡着了。庾璟年成了他们的人肉垫子,一动也不敢动。 沈沅钰怕吵到了两个孩子,说话的声音极低:“七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瞧着她似乎是叫人打了一巴掌?” 沈沅钰前世是做律师的,眼光多么毒辣,庾彤那点小手段根本就没有瞒得过她。庾璟年也看出来了,淡淡笑道:“刘振怀疑她婚前不贞,莫说只是打她一巴掌,就是休了她,也是正常的。” 沈沅钰忽地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庾璟年“嘘”了一声,道:“小心吵到了儿子们。”他一年多来沈沅钰在府里抚养两个哥儿,他在外头也没闲着,把早年的建立的情报网进一步完善,加上权力大增,整个建康的一举一动如今都在他的监控之中,太子和大皇子的势力已经被他和三皇子打压得抬不起头来了。 所以刘家发生的这些事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也懒得用这些话污了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