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只酒盏塞进周清手里,哑声道,“夫人,该喝合卺酒了。” 女人轻轻颔首,手臂如同灵活的小蛇缠绕着谢崇的胳膊,她甫一靠近,身上香气如同罂.粟一般,简直要将所有人的神智都给摧毁殆尽,明明往日是清浅的兰香,为何现在会变得如此甜蜜?如此诱人? 周清的酒量并不算好,呛辣的酒液涌入喉间,她吞咽的十分艰难,嘴角也带着点点水渍,谢崇看的心火旺盛,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将人压倒在床榻上,用力吮.吸着柔嫩香甜的唇瓣。 高挺的鼻尖触到了下颚处细腻的肌肤,谢崇仿佛正在端量猎物的野兽,身上的气势极为危险,“清儿,你好香。” 今早沐浴的时候,周清想起昭禾的话,特地在水中滴了些大食水,她以前没有接触过这种蔷薇花露,只以为此香有芬芳养身之效,却忘了最关键的一点——蔷薇可以催.情,这、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周清悔的肠子都青了,却没有半点法子,她力气本就不大,与武人相比更是天差地别。因手腕生的纤细,此刻被并拢在一起,高高拉过头顶。炙热的视线在身上来回巡视,再加上绵密不绝的滚烫热吻,让她不由自主轻轻颤抖...... 这一夜对于谢崇来说,过的既愉悦又迅速,但对于周清而言却无比漫长,一开始虽有些不适,但渐入佳境以后,倒也舒服了几分,只可惜谢崇龙精虎猛,将她折磨的疲累至极,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瘫软在锦被上,水眸微阖,低低喘息。 第75章 真相 此时此刻, 结实的铁臂搭在纤细腰肢上, 带着糙茧的掌心微微用力, 便将女人捞入怀中。 经历了昨夜的疯狂以后, 周清对谢崇又爱又怕,恨不得用什么东西将床榻从中隔开,一人睡一边,也省的这人不安生, 将她折腾的死去活来, 每根骨骼仿佛都错了位。 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声,周清伸手揉了揉眼,声音又低又哑,“指挥使, 咱们该去祠堂了。” 按理而言, 因谢崇父母双亡,她作为新妇应该先去祠堂祭拜先人,再给侯氏见礼。早在成亲之前, 周清就知道侯氏不待见自己,毕竟六礼一般是由男方的家人出面操办, 侯氏身为婶娘,从开始到结束,一次都未曾出现在周家人眼前, 到底是什么态度一想便知。若不是谢崇用情颇深, 又怕夜长梦多, 特地求明仁帝下旨赐婚, 这桩亲事怕是还有的磨。 “你叫我什么?”谢崇微微眯眼,黑眸中透着几分邪肆,薄唇上挑,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周清无法,只能低低唤了一声,“穆承。” 两指捻起一缕发丝,置于鼻前轻轻嗅闻,谢崇状似无意道,“以前我以为兰香是天底下最好闻的味道,没想到混合了蔷薇花露以后,更是令我如痴如醉,与疯子没有任何差别,根本无法自拔。” 低垂着眼,周清只当没听见这些浑话,她挣动了几下,想要下榻,耳畔却传来男人不满的咕哝声,“大清早的,你要去哪儿?” “方才不是说了么,要去祠堂,我是你的发妻,于情于理都不能迟到,否则实在是不合规矩。” “不必去祠堂,改日再说。”谢崇突然坐起身,眼角一跳一跳的,带着明显的煞气。 “为何不去祠堂?”新妇进了祠堂祭拜,才算是完成婚礼,谢崇不愿意让她过去,难道是觉得她不该进谢家祠堂吗? 不,不是的,她不该怀疑谢崇的心意,但究竟生出了什么事,为何一提到祠堂,谢崇的神情明显不对? “先去给婶娘请安吧。”边说着男人边翻身下地,这档口他身上只穿了一条亵裤,精壮的胸膛毫无遮蔽,坚实的肌理仿佛雕刻出来的,形状十分完美,尽数展露在周清眼前,就算有七八条狰狞的伤疤盘桓其上,也不瘆人,反而增添了几分阳刚的魅力。 昨夜二人敦伦时,周清一直闭着眼,根本没敢细看,此时她不由皱了皱眉,面上带着几分心疼之色。 谢崇从箱笼中将衣裳翻找出来,麦色的手掌攥着水红色的肚兜儿,大咧咧坐在床沿边上,恬不知耻道,“清儿肤白,这个颜色衬你。” 心底升起的酸涩之感霎时间消失无踪,周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