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气得不轻。 “你……”暴风骤雨的不忿还没来得及发泄,便给人截了去。 “我亦没想这样。” 慕禾一口气没提上来,“难不成还是我逼你了?” 温珩平静着一双眸,终于淡下语气的回道,“不是么?我听话的时候,你连招呼都不愿同我打。” “咱们现在难道还是需要打招呼的关系?” 温珩眸光都没有晃一下,“是。” 慕禾被意料之外的回答堵得一愣,心中噌得涨上怒火,“说了你现在不准和我无理取闹!” 殊不知受了斥责的温珩却是朝她淡然的笑了笑,轻抿的唇角却彰显着一份执拗。 三字陈述,“我偏要。” “……” 天下无敌的是无赖,慕禾总算是明白了这一点。 气息不顺兀自瞪了温珩半天,却挤不出一个字的憋屈感简直叫人心肝疼。面色乍青乍白的变幻着,慕禾自牙缝中挤出一句,“你这强贴上来的气人方式倒是很别致的。” 温珩眸光恒定的望了她一阵,赞同地笑了,“恩,我现在只有这种法子。”顿一顿,“除非你答应我,不再插手尉淮之事。” 不对盘的人,每一句话都不对盘。 慕禾偏开头,懒得再去理会温珩。深吸一口气,稍稍平静之后便是忖度,温珩要闹得她心里头不舒服,无非也是拿她没办法的体现。 尉淮的事,她知道得不多,但温珩真真切切默认了对其的敌对之意,甚至不惜动用渝水来威胁,可她一怒之下还是放言要站在尉淮这一边。纵然这单方面许诺的保护不见得周全,但若真的遇着三方相对的局面,她势必不会袖手旁观,成为一道不可定的阻力。 横插而来的阻碍因素让温珩觉着介怀,偏偏又无法拿她怎么样。毕竟单论武力上,温珩在她手中也讨不到什么好,所以才会说现在只有这种法子——对外公布了她的身份,又刻意显出一份亲昵来。 这一切怕是为了或明或暗地限制她的行动,另有所图的。 可这牵制究竟体现在何处,她牵扯不深,如今却不能猜想得到。 …… 慕禾并非是不能喝酒,而是传说中的,酒品不好。 尚在栖梧宫的时候,她拢共喝了三次酒,头两回都没什么事,第三回温珩的十七岁生辰时,却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乱子。 这才知道,她醉了之后是有暴力倾向的。 因为第二天醉醒之后,她瞧见温珩白净的脖子上留了一口清晰的齿痕,头疼欲裂,抖着手颤声他问这是怎么回事。 温珩镇定的垂下眸道,被她咬的。 此后,慕禾一概滴酒不沾。 ☆、第十章 人道,南陆温珩,北陆墨清。 二十岁位极人臣,温珩早已是声誉在外的举世第一公子,容貌气度更是温润胜仙。 而这样一个人,却毫无风度可言,堂而皇之的在对她耍无赖。慕禾举着酒杯,脑中沉沉而不知如何作想。 两杯酒下肚,手中的杯盏印在眼中都明晃晃带了重影。酒宴差不多到了尾声,她的话反倒越来越少,安静而认真的坐在一边听苏瑜说话。 温珩取来了外衣,于慕禾胶着在苏瑜身上的视线前站定,”天色不早了,回家么?“ 慕禾先是下意识的偏开头去看厅中的人,而后眸光悠悠回转,落在温珩的手臂上,提点着,“你拿的是我的外衣。”这么说着,也起身绕开了桌角,伸手想要去拿过自己的外衣,伸到一半,触及温珩的浅淡的眸光,手蓦然在空中定了定。 没一阵后复慢悠悠缩回来,点头道,“M.ZzwTwx.cOm